她对车没什么了解,上车时察觉到座位暖呼呼的,舒服的倚进靠背里,困意飞快来袭。

为了防止在车上睡着,黎星问起刚才好奇的问题。

“乌侦探,魏禅的内脏是生病才切掉的吗?”

乌赤知道她想问什么,正是以为知道,才难以给出答案。

他通过内网查到了魏禅的就医记录,表面上看一切都合规矩,但在手术前魏禅根本没有肺病和肾病的记录,在手术前后,也从未申请过器官移植,仿佛到医院去这一遭,就是为了摘除自己的器官。

乌赤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黎星正用她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盯着他,那双眼睛里瞧不见任何黑暗,似下过雪的平原,整片世界都是纯白的。她像活在冬日的雪孩子,像日光最盛时才开的花,不该被黑暗污染。

要告诉她吗?

乌赤莫名有种罪恶感,仿佛说穿了黑暗,就戳破了她阳光纯净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