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小黎不是一路人,离她远点,你只会把麻烦带给她。”
“这句话我说才对”,乌赤毫不示弱,即便身无衣着,气势却越来越壮,“老鼠就该好好躲在下水道里,贪图阳光下的奶酪,只会被猫抓到。”
徐术嘴边的肌肉抽搐两下,要笑不笑的回答他。
“病猫有什么可怕的。”
两人的眼睛里都像倒了墨水,一个阴郁凶狠,一个冷冽刺骨。
几秒钟,又默契的收了眼神,各自扭头。
重重的喘息声比黎星更先出现,她抱着一件oversize的运动装跑来,额头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我只找到这件,你应该能穿,放心我洗过,是干净的。”
“谢谢”,乌赤接过衣服,自然的走向卧室,“借用一下,不介意吧。”
黎星注意到客厅的气氛有些异样,开了个玩笑缓和。
“你放心换,我们肯定不偷看!”
乌赤确实笑了,但徐术的表情不知为什么更难看了。
“你们吵架了?”
徐术本想掩饰,但看黎星担心的表情,到嘴边的话一拐,“嗯,吵架了”,他眼睛眯起,问黎星:“你帮谁?”
这可是个世纪难题。
‘两个朋友吵架了你帮谁?’
【那还用说,端水,狠狠的端!】
系统给了她一个万金油答案。
徐术在等着她的答案,乌赤又随时可能从门内出来,这时候端水难平,容易同时被两个人讨厌。
黎星不想她少的可怜的友谊再度减少,引开话题道:“为什么吵架?因为他在我家?”
误打误撞,黎星戳破了事实。
一切争执的导火索在此。
“他还光着”,徐术强调,“大晚上的,他一个男人在你家光着。”
黎星有些窘迫,总觉得现在的画面像在外务工的丈夫回家抓到了跟裸男共处一室的妻子。
感觉解释起来很困难啊……
“他围了浴巾,不算全裸。”
她解释这个!
有那么多可以说的话,她竟然就解释这个!
徐术不可思议的看向她,指责道:“你偏向他!”
明明他才是先来的那个,乌赤凭什么后来者居上!
这一刻,徐术的心理极度不平衡,他带着育花人的心态来,却发现这朵花想栽到其他人的花盆里,甚至还替那人施肥浇水。
他接受不了!
他肌肉虬结,指责黎星的时候像一座大山压了过来。
“我没有偏向他”,黎星伸手替他拉开一颗雨衣扣子,徐术的手自发接替她的工作,将剩下的按扣一把摘开,脱下黑色雨衣。
趁着他挂衣服的时间,黎星打开柜子,无比庆幸她有囤东西的爱好,家里的新浴巾够多。
她对徐术眨眨眼,把浴巾盖在他头上,“你也有”。
“我说的不是浴巾”,徐术嘴上抗议,明知道黎星故意转移重点,身体诚实的顺着她的安排坐下,在沙发上安静的擦起头发。
仔细想想,刚才也不是小黎的错,她只是犯了女人都会犯的错,多看了乌赤几眼而已。
乌赤如果好好穿上衣服,她不就不会看了吗!
归根结底,一切都怪乌赤。
他收拾好心情,瞧见从卧室中出来的乌赤,眼皮狠狠一跳,“他晚上要住在哪?”
“当然住客卧”,黎星道。
“那你晚上可得锁好门,免得有人图谋不轨。”
图谋不轨四个字在徐术嘴里滚了一圈,先勾起了他的联想。
他想,如果是他跟黎星共处一室,锁门也不保险,那道薄弱的锁挡不住任何人,连工具都用不上,只需轻轻一扭,他就能整夜待在她的床边,欣赏夜花盛开的样子。
徐术的呼吸急促了几分,瞥向乌赤的眼光越发不善。
黎星笑着否定,“别开玩笑了徐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