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要糟。”花询忧心忡忡道,“表姐与仲辞没有约定好先去了郡马府,依表姐的性子,怕是要出什么差错。”
“无涯虽然平常顽劣,但并非不晓事理之人。”花渡回身进了花岸的房间,取了一把竹伞出来,撑起伞,看着太阳道,“时日不早,此时仲辞当与郡马拜见宁王了。”
“我们要随队伍去了么?”花询愣了一下道。
“……”皱起眉,花渡看着她,云淡风轻道,“仲辞之意,是希望我们能够自己去。”
花询知道自己一时间问了一个蠢问题,闭上嘴不说话了。她眼巴巴地看着花渡,心里纠结了片刻,怯声问道:“你……你的伤还好么?”她看花渡冷漠的眉眼,言语间是公事公办的语气,眸底清亮微光黯然,恐怕是对她产生了一些误会。
“无事。”她不想多谈这个问题,“我们先走罢。”撑着伞领头要先走。
和花询擦肩而过,花询紧张地心都堵嗓子眼了,哽着喉咙提高道:“解语,我不是怕你!我去给你找了医匠了,可是我回去的时候你人已经不在了……”
花渡顿了顿,她擎着伞,偏过头,眉心轻缓。沉默了一会儿,她轻声应道:“我知道。”
“对不起……”花询愧疚地道歉,她觉得她的解释更像是撒谎,可是她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没有逃跑,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所以……”
一袭白衣立在院墙之中,似是寂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