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沉声道:“乔氏集团正式提出并购条件。你名下股份若不交出,封氏将面临破产清算。”

“你有48小时考虑。”

他咬牙:“我不同意。”

律师耸肩:“不交也行,等法院冻结资产那天再来哭,也不迟。”

他坐在董事席上,眼神失焦。

每一个人,都想要他的公司。

每一个人,都想踩着他上位。

而他唯一最想守住的那个人,已经成为别人新娘。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孤身一人。

海边的小屋被海风吹得窗户轻响,咯吱咯吱,好像在唱歌。

我醒来的时候,窗外正好有海鸥飞过,阳光刚好落在身旁那个人的肩膀上。

乔屿还没醒,呼吸平稳,睫毛在阳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他的手搭在我腰间,自然而亲昵。

他睡觉的时候总喜欢靠近我,哪怕梦里都会下意识地把我拉到怀里。

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直到他微微睁开眼,声音还有些沙哑:“盯着我做什么?”

我忍不住笑,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鼻尖:“我在想,你怎么会这么好。”

他懒洋洋地抱紧我:“我好不好,你不是最清楚?”

“乔屿。”

“嗯?”

“我现在真的很幸福。”

他低笑一声,眼神却柔得能滴出水:“我也是。”

我永远不会知道,乔屿用尽半生娶到我,有多么的开心。

他习惯内敛,习惯沉默,可他的情谊却浓郁地从眼睛里面溢出来。

25

婚礼那天,我们没有邀请太多人,只请了彼此最亲近的朋友和家人。

海风温柔,阳光明亮,我穿着雪白婚纱走在柔软的沙滩上,乔屿站在前方,白衬衫随风轻扬,手里握着一束纯白玫瑰。

他看向我的眼神,就像他从未停止过注视我。

主持人说:“你愿意一生一世爱他、陪伴他,无论贫穷或富贵、健康或疾病,都不离不弃吗?”

我看着乔屿,眼眶泛红,却笑着点头:“我愿意。”

轮到乔屿。

他看着我,声音比海风还低柔:“我等了你很多年,也想了很多年......今天开始,不用再等了。无论未来多难,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我们交换戒指,拥抱彼此,远处浪花轻轻翻涌,像是为我们祝福。

婚礼过后,我们定居在海边的小屋,那是小时候我们最喜欢来的地方。我们重新修缮了房子,在院子里种了牵牛花和一棵桃树。

乔屿说,等明年春天,我们要一起看桃花开。

某个午后,我在窗边整理书架,突然发现那只小猫又把沙发角咬破了。

“小白!”我皱着眉头冲过去,那团毛球却灵巧地跳上窗台,尾巴一甩,仿佛在挑衅我。

乔屿听见动静,从书房走出来,抱着小白,拍了拍它脑袋:“它还小,别凶它。”

我白了他一眼:“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它已经把我三条裤子咬烂了!”

乔屿笑着凑过来:“那我给你买十条新的。”

“我才不要,我要你亲手缝补。”

“那我得先去学缝纫。”

“乔屿!”

他把我抱住,笑着在我额头亲了一下:“你凶的样子也好可爱。”

我嘟着嘴想骂人,可是他一笑,我又忍不住弯了眼。

我们收养了那只小猫,是我生病那年偶然在医院后巷捡到的。

当时它瘦得不成样子,躲在纸箱里直哆嗦。乔屿坚持要留下它,说它很像我,敏感、瘦弱、拼命生存。

现在它活蹦乱跳,胖成了一团雪白球。

乔屿说,这是我们把爱给了它,它就活得有底气了。

其实何尝不是呢?

我也曾像那只猫一样,被生活困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