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手术当天上午,秦泽川说队里有事,他要先过去一趟,让江月轻自己去医院。
“你放心,医生那边我都打好招呼了,你到时候听他们的安排就好了。”
心里明白他要去接沈心语,江月轻也没有说破,乖巧地点头答应。
等他离开,江月轻把行李箱最底下的离婚协议书和医院寄来的配型失败的诊断书都放在餐桌上。
火车是下午两点的,江月轻看着时间还早,打电话让爸妈先去火车站等她,她还有件事没做完。
看着头顶巍峨严肃的红色五角星,江月轻深吸一口气迈着步子进去了。
这里她只来过两次,但她向来过目不忘,径直找到了秦泽川上级领导的办公室。
“小江,你怎么来了?泽川不是说你住院了,还请了好久的假照顾你吗?”
江月轻只觉好笑,原来她只是秦泽川的一个借口。
她将信封和文件袋递了过去:“这个信封是我上交组织的,文件袋里的东西还麻烦您交给秦泽川。”
说完,她鞠了一躬就离开了。
信封里装的是秦泽川和沈心语亲密的照片,文件袋是《离婚协议书》的复印件。
他们的事三言两语说不清,就让秦泽川自己去解释吧。
做完这些,江月轻去了火车站和爸妈会合。
两点,沈心语进了手术室,而江月轻已经踏上了去往藁县的火车。
第7章 7
手术室外,秦泽川急得来回踱步,眼看着沈心语已经进去半个小时了,还是不见江月轻的身影。
去他家的通讯兵也迟迟没有回来。
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沉声道:“秦少校,如果再不开始手术,就会耽误后面的病人,这后果我们可担待不起啊!”
秦泽川抿唇不语,脸色很是难看,正巧通讯兵急忙慌地回来了:“您家里没人,街坊四邻都说一大早就看到您夫人出门了,但我打听了一圈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心里一阵烦躁,眼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秦泽川叹气:“那就延期。”
医生这才松了口气,叫护士准备下台手术。
沈心语被推出来的时候麻醉没过,还昏睡着,秦泽川满脸担忧,亲眼看着她回到病房才放心。
秦泽川吩咐通讯兵去买些吃的:“对了,包子不要买白菜馅的,心语不喜欢。”
通讯兵点点头,又犹豫道:“少校,您这样骗夫人,会不会不太好?”
秦泽川毫不在意:“不会的,她不会知道的。”
“万一夫人是察觉到什么才......”
想到近日江月轻确实有些怪,但以他的了解,江月轻绝对不会一言不发离开的。
“或许她是有什么事要忙才没空来,她那么爱我,肯定舍不得我的。”
通讯兵没有再多说什么,秦泽川却有些心不在焉,就连吃饭都有些不在状态。
沈心语小口吃着包子,看着秦泽川不似以往的眼神,关切道:“阿川,你怎么了?”
“不用太担心我了,虽然今天没做成手术,但我相信江小姐一定有她的理由,你也不要太生她的气,我的身子再撑两天也没关系的!”
说着,她猛烈地咳嗽起来,秦泽川这才回过神,连忙给她倒水,轻声安抚。
“放心,最晚周五,我一定能让你做上手术!”
沈心语娇羞一笑,低头喝水时掩去了眼中的得意和算计。
离开前,秦泽川路过上次陪江月轻散步的地方,想起这些年她对自己的照顾,耳边又想起了通讯兵的话。
眼中闪过一丝愧疚,转身上楼找到了主治医生,询问是否有新的肾源。
“之前你们说找到了捐赠者,所以医院就没有再联系,是出了什么状况吗?”
“嗯,我希望周五前能找到新的肾源病安排好手术,无论代价!”
医生沉吟片刻,想到他的身份也不敢得罪,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