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露道:“方行长不在吗?其实我还蛮想跟她聊一聊的。”
陆慎直接道:“你有什么资格跟她聊一聊?”
“怎么我一提到方若,你比他先生还紧张?你俩整天同进同出的,现在有同住,确定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吗?”
此刻我已经将陆慎的院门推开了。
三个人的眼神齐刷刷地望了过来。
我沉声说道:“许小姐好雅兴,自身难保了,还不忘给我泼脏水,我还挺想知道,我是动了你哪款蛋糕?值得你在我身上煞费苦心。”
许露身段极好,穿着旗袍俏生生的立在院子中央,眉宇间自带一股风情。
见到我来她也不慌不忙,只笑着说道:“方行长可真是大忙人,追溯到上回见面还是在戏园,当真是只有您想见我时,才会露面。您平日里在家也是这么对二少的吗?挥之则来,呼之则去就是你们经营婚姻的章法吗?”
薛一诺在一旁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许露不搭理他,一心只等我的回答。
“我没有章法也没有秘诀,所以我失败了。所以我没有什么想要跟你分享的,我只是要告诉你,多行不义必自毙,但愿你能够承担得起后果。”
她哼笑了一声:“我在薛二少眼里大概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无论我如何辩驳他心里已经有了论断,那就当我是吧。我只有一件事情想问方行长,你当时我为了薛二少做的最后一件事,你到底把他当什么?”
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很可笑。
因为这也是我这一生一直在追寻的课题。
我常常会想,梁未把我当什么?一个随手捡来的小女孩,丢弃起来并不可惜,但也足够坚韧,可以利用一把。
薛一凡把我当什么?一个唾手可得的玩意儿,一个靠虚假的爱和理想就能牢牢拴住的女人,比起作为一个妻子,他更把我当成同谋。
这次我终于问出了口:“那薛二少把我当什么呢?”
第29章 29
29、
其实我不需要他的回答。
因为我不太在意了。
因为我知道我快要成功了。
人生的意义不总在于小情小爱,我有我的人生理想和抱负。
胜利的曙光和号角,我已经能够感觉到。
我只是还需要一点点时间。
薛一诺艰难的地开口喊了声:“若姐姐。”
可许露就在这一秒,忽然昏倒了。
陆慎赶紧催他把人送到医院:“你俩那些情情爱爱的你们自己掰扯,我跟方行长要去上班了。你看看我们俩住的这小房子,都是租的。不努力真的不行了。赶紧走吧,祖宗们。”
薛一诺抱起许露出了门,走到门边的时候,他又一次回头了。
陆慎“砰”的一声,将门甩上了。
然后回头冲我说道:“别想混日子了,想想怎么把你手上这批物资运到前线去吧,再耽误下去,你就要暴露了。周园长那条路行不通了,他已经被盯上了,他的园子飞只苍蝇都要被盘查祖宗八代。”
“最好的肯定是能走祝会长的路子,但咱们刚刚把人干女儿得罪了,怕也是不行,而且那个人最是重利,就算真答应了,只怕也要掉层皮。”
他说完冲我苦笑了一下:“咱俩现在这经济状况,怕是没有皮让他扒了。”
我和陆慎心里都明白,越接近真理的时候就越艰难,因为真理的道路注定就是曲折的。
但也确实没有想到会这么曲折。
在我又吃了两天烧饼后,又连吃三天馒头,我忍不住问陆慎:“我们真的山穷水尽到这个地步了吗?”
他抬头看我,特别正经的说道:“你猜为什么我今天只买了三个馒头?”
我看了看手上的两个馒头,默默地塞了一个在口袋里。
他白了我一眼:“一个破馒头,我难道还问你要回来?我看你院子里有火棘果,我明天去买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