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耸了耸肩说:“都已经送走了,烧的不过是旁边仓库里刚新进来的戏服罢了。”
他嗔目切齿:“是你故意烧的对吗?”
这次我没有看着他,而是对他身后的许露说道:“收起你的那些心思,这只是警告。”
第7章 7
7、
我到达商会的时候,门口正在卸货。
工人们纷纷向我问好,我点了点头,直接往办公室去。
商会会长祝升正翘着个二郎腿在喝茶。
见到是我来了,他赶忙起身为我斟茶。
我开门见山道:“给我下套呢?知道我这条路行不通,就是走薛一诺的门路,祝会长好算盘啊。”
他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尽管我的态度并不好,他也不见有任何生气的模样,只乐呵呵道:“方行长说笑了,这商会曾经是薛家的商会,二东家来要做生意,我哪里敢不应?我不仅不敢不应,还得给他付五十的预付款,这风险可是大的很呢。”
我毫不留情地戳穿他:“付五十的预付款难道不是为了双倍索赔?你知道我手上有货,但不知道会不会替他交货,毕竟我们夫妻不和已经很久。如果我愿意交货,自然是满全其美。如果我不肯交货,双倍索赔您也不吃亏,是这个道理吗?”
祝升听我这样说话,自然知道我是真的生气了。
外面工人搬货的声音不绝于耳,他心里自是明白,这生意即使成了,他也得罪我了。
他表达补救的方式也很直白:“价格我在上浮百分之五,不走合同,我私人补给方行长,下午就让秘书去办。”
聊胜于无。
既然目的达到了,我抬脚就走,走之前还不忘叮嘱他:“祝会长,下不为例,下次如果我本人不到,私章也是不顶用的,只要我咬死不承认,这单子你也做不成。”
“明白明白,绝对不可能有下一回。不仅如此,我会告诉商会所有的会员,薛家的生意,一切以方行长说了算。这一次就多谢您感慨了。”
回程的路上,司机问我:“不慷慨不行吗?”
司机叫陆慎,是薛一凡留给我的人,也是整个薛家目前我最信任的人。
“不太行,金额太大了。搞不好要去吃牢饭的,现在诈骗罪判得很重。”
“你就是嘴硬心软。”
我有点莫名其妙:“我是说我得进去吃牢饭,那合同是以我的名义签订的。”
车行驶了半晌,我才亡羊补牢似的添了一句:“难不成你以为我是为了薛一诺?”
他从后视镜里向我投来了意味深长的一眼:“你最好不是。”
第8章 8
8、
为了那一仓库被烧毁的戏服。
我和薛一诺的关系又再一次恶化了。
连每日的早饭都不肯和我一起用了。
我不管那么多,每日早餐上桌,我必让保姆去隔壁把他叫起来。
吃也好,不吃也罢。
他就是个摆件,也得给我待在桌子旁。
他最是明白我的意思。
那天熬了个大通宵,还是被我拎起来了,见到我他就恶语相向:“你明明那么讨厌我,每天来叫我是为了什么?睹脸思人?别忘了我哥哥是怎么死的,你要是想他为什么不跟他一块去死!”
今日吃的是西餐,我咬完最后一口三明治,平静地对他说道:“我注定不能跟他一块死,因为他留了个废物作为他的遗产托付给我,我必须解决了这个废物才能安心的走吧。”
他走上前将我的桌子掀了。
“方若,我在你眼里一直就是个废物,可是你不要忘记,当初是谁把你带回薛家?”
“你在树林里被野猪攻击,爬到树上等待救援。那边树林里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得有人,是谁央求家里人一定要救你?”
“把你从树林带回来后,又是谁通宵达旦的照顾你?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