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一个瘦小的男人也在她的示意下抓住了陆明昭的另一边胳膊:“我觉得江大姐说的对,影响工作的事情可不能干。”
“你们想干什么?”
看着女人手里的那把剪刀,她下意识的开始使尽力气挣扎。
但是那两人的力气极大,陆明昭怎么也挣脱不开,一股恐惧瞬间涌上她的心头。
“干什么?当然是帮你一把,给我按住她!”
只听见“咔嚓”一声,女人直接剪去了她一半的辫子。
乌黑的头发直接掉落在陆明昭面前,她的眼泪瞬间掉落下来。
陆明昭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她疯了一样想挣脱却被其余几人再次压住。
与之而来的是一顿凶猛的毒打,直到她被打得奄奄一息。
为首的女人肆意拉扯着她剩下的头发:“怎么?还想走?你这个害人精!”
她转身又写了一个标注着小偷字样的牌子挂在了陆明昭的身上。
将她一把推到了厂子门口。
听到广播的员工纷纷看到动静后走了出来看见是陆明昭后纷纷都嗤之以鼻。
陆明昭望着那些昔日里认识的工友嫌恶的眼神以及蒋为民的不信任,只觉得心如刀绞。
就这样,足足过了两个小时,直到人都已经散了。
陆明昭浑身是伤,她晃悠悠的走回宿舍。
见她回来,陈江雪立马走过来:“呀,明昭姐,你的头发……”
她说到一半连忙捂住了嘴,好像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听到声音的蒋为民也看了过来,眼神里是显而易见的嫌弃。
陆明昭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的一旁的蒋为民。
陆明昭声音发颤,整个人也因为身体的疼痛而止不住的战栗。
“你们在干什么?”
听见他这么问,蒋为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的神情
“我只不过和江雪说一下工厂的事而已,还有,你有空把头发弄一下,现在这叫什么样子?”
他的语气冷漠至极,陆明昭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她瘫坐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滑落在脸庞两侧。
心口处剧烈的疼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踉跄着走到了镜子前,只见自己的头发已经被剪的参差不齐,放眼望去一片坑坑洼洼。
陆明昭只觉得鼻腔忍不住的酸涩。
陆明昭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将放在抽屉最下面的那个信封找了出来。
只见信封里写着想让她去深市做那边的技术指导。
不仅工资比这边要丰厚三倍,而且还可以直接分房居住。
但是有一个硬性条件就是得有这里的职称,并且在下个月初就得报道。
陆明昭抽出信封底部的那封拒绝的回信毫不犹豫的撕碎。
她伏在桌子上重新写了一封,又将纸张重新塞回了信封封好。
就带着信封出了门。
办事处,守在窗口的职员看到陆明昭的头发忍不住笑出了声。
对着她左看右看,还一直对着后面的职员挤眉弄眼,就差当着她的面直接说出来。
“同志,你有什么事情吗?”
她神色古怪的问道。
“我来寄信,加急信。”
职员的眼神让陆明昭有些难堪,她装作没看见将自己手里的信件从窗口递了过去。
那人接过一看,毫不在意的将信件随手扔到一旁的筐子里就开始掏出本子登记。
“叫什么?工作单位在哪儿?”
“陆明昭,红星纺织厂。”
“你也是红星的?那你认识蒋为民吗?有一封他的厂里调职信,你顺带一起送过去吧。”
那人说着也不等她同意直接丢给她一张盖着红印的信封,落款寄信人却姓陈。
陆明昭神色一暗,有些颤抖的接过了那封重达千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