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放下茶杯,抬眼望去。

漫天的风雪中,一位男子正缓缓走来,脚印显现在白绒的积雪上。

在冰天雪地里,他穿的过于单薄了,脊梁骨却挺直着,肩上背着个藏青色的包袱。

半晌,男子走到茅屋前,站定后行礼,礼毕后就站在林青面前。

林青这才借着光看全了他的模样,她自诩阅尽天下男子的风流,或绝美或俊朗,或气质傲然或含蕴悠长,却没见过如此的男子。

头发绑的干净利落,额前的几缕碎发被风雪染湿后有一股子墨黑的韵味,身材高挑而健朗,隔着单薄的衣衫可以感受到内里的曲线傲人,是常年劳作的人必不可免拥有的腱子肉。

双眸明亮,漆黑迷人,鼻梁高挺而勾人,眉峰如聚,气质冷然又透着烟火气。

许是初见他的风景迷人,许是茶香难忍

林青下意识的抿了口茶,虽然已凉透。

于是她道:“深夜前来,是山下有何要紧事吗?”

男子不答,从衣袖中取出一方纸笺,伸出的手有力粗糙,却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