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么受伤了。”齐尔闷闷的声音传来,他从来都是没心没肺的开朗之人,此时的眉毛蹙的紧紧,心疼的看着她的伤处。

“小伤而已,不用担心。”

“不是担心,您用的药太贵了,这两瓶就要一百五十两,我得出去赚好久才能赚到...”齐尔一脸心疼,心疼银子。

许临清翻了个白眼,勾起嘴角,恶劣道:“下次我要被多砍几刀,一瓶一瓶的用,让你在旁边一百两一百两的数。”

“嘶”许临清刚堆满笑容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她哀怨的看着齐庆,惨兮兮道:“齐庆,痛。”

“主子不要胡说。”齐庆没有看她,只是依旧认真的在给她涂抹。细致地用干净的布料为她擦拭、消毒。

“齐尔,不要胡说,好好上药。”

两个被禁言的人儿对视一眼,乖乖地闭上嘴,不再插科打诨。

过了会,终于上完药,许临清端起齐尔泡好的茶,道:“温祈念的事查的如何了?”

“回小姐,我只查到一半,线索便断了,好像有人故意抹去了前钦州刺史的踪迹,不过据目前查到的消息回报,温公子确实与前钦州刺史有关联,被拐卖至京城的时间可以与刺史失子的时间可以对上。”

“好。”

“当年拐走刺史之子的人我也查到了,是当地专门贩卖人口的一个堂口,里面主事的人已经换了一批,不过还是有知情的人,经过询问,他们透露是京中贵人示意,但具体也不知是哪位...”

“这堂口如何了?”

“端了。”

许临清点了点头,整了整衣袖,说道:“做的不错。”

齐尔乐了,接着疑惑道:“不过属下觉得此次有些太顺利了,好像有人在帮着咱们,特别是端堂口之时,虽他人没露面,但我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相助。”

“哦?无事,横竖都并非敌人,这堂口作恶多端,惹民愤积怨,早该被端。”许临清浅笑,用手摩挲几下蒋连城交给自己的私印。

之后伸手,将私印递给了齐尔,道:“明日天亮持此私印去左擎军军统司书房,将暗柜中的东西取出,记住速去速回,莫要被人盯上。”

齐尔接过,慎重回道:“是。”

待齐尔离去,齐庆收拾完药品,站在她面前,突然道:“主子,你今日应带上我的。”

许临清看他一脸严肃,甚至有自责之意,宽慰道:“不过几个人,我一人可逃出。何必带你涉险?”

“不是,不是几个人。看伤口走势,应当有二十几人将您困住,否则以您的身手,不会被他人近身,更别说被伤。”

齐庆不依不饶,并没有信她随意搪塞的话。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一定带你。”

得到这话齐庆才让步,行礼后退下了。

许临清望着他的背影,微微叹气。若非她身边可信之人并无多几,她也不想让齐庆、齐尔为自己涉险,现如今只能尽力而为,莫牵连他们。

清晨,卧房曦光微亮,春日早晨的凉意阵阵,许临清躺在床上浑身不舒服,往左会压着肩,往右会卡住手,偏偏右胳膊和左肩上都有伤,她悠悠起身,靠在邦硬的床头眯着眼补觉。

外头传来下人的声音,轻声报道:“主子,沈铭将军来了。”

这才几时?刚到卯时,天还没大亮,沈铭便来了。

他可真是日日来报道,天天来蹭饭。

这少傅府干脆改名叫将军府得了,她摆摆手,忍着困意,断断续续道:“说我不在家。”

“额...主子,将军已”

“不在家?”门外又有一声男音,是她极为熟悉的,沈铭。

“都几时了还不起,还跟年少时一般困懒?”许临清闻言叹气,任命的起身,将衣服穿戴好,伤口完完全全遮住后才慢悠悠地回道:“这叫,习惯使然。人家说三岁看老,我三岁便是这种疲懒的性子。”

她打开房门,下人早就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