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咳嗽,这酒太烧心,她不禁咳喘,咳着咳着她,秦健伸手拍她后背,却看见她满脸都是泪水。

她咳出的都是泪水。

秦健心里也剧痛,但他忍着泪意说:“他说‘别乱说,她还小,再等两年,等这个不开窍的小姑娘明白我的心思后,我的好日子就要来咯。’”

他把顾廷泽的纨绔味学的十足,恍惚之间,许临清仿佛看见鲜衣怒马的少年嘴硬心软的擦去她的眼泪,心疼道:“怎么哭了,这么多年都忍着呢,再忍忍呗。”

“别听他瞎说,我不喜欢你。等报完仇,去过你的好日子吧。”

许临清耳鸣目眩,她听不见看不清,她的眼泪像潮水一般涌出,却沾不湿少年的衣角。她摩挲着西府海棠残缺花瓣,这花她准备了许久,就是想让花和自己一起体面漂亮的来见他。

可她真的没用,自己狼狈便算了,连他最爱的花也有缺憾。

是啊,这么多的遗憾,要她怎么去释怀。

快十年过去了,在少年面前,她仍可以无所顾忌的哭泣,只是再也没有能为她擦眼泪的人了。

她泣不成声,断断续续道:“若有转生,你现在已经十岁了,不知道听不听得懂夫子讲课。以你那愚笨脑袋,估计够呛....怎么办,这下没我帮你了。”

“我见到爷爷了,顾老身体很好,只是还爱吃鸭,你不总克他的食肉量吗?他还是不听话,再没给我机会找到他。”

“......”

“可是怎么办,我舍不得你转生,你若转生了,那我的顾廷泽去哪了?”

“......”

“可是若你没有转生我又如何忍心,让你一人在漆黑冰冷的地下长眠。你总说我榆木脑袋,不懂情爱,如今我懂了,你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