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琏本是要和武植同睡,武植不愿,潘金琏无法,只得罢了。
床上用着汤婆子,倒是不冷。
武植裹在被子里,正要入睡,此时窗户却吱嘎一声开了,又瞬间关上,他心里一凛,一人气息已经扑倒床边来了,来人撩起床帐,坐上床来,低声道,“哥哥,睡了吗?”
武植睁开眼,道,“怎的做贼一般,鬼鬼祟祟成何体统。”
武松翻身上床抱住他,“怎地就不是做贼,好长时间不见哥哥,武二好是想念。”
武植道,“没脸的,哎……”
武松已经钻进被里,把他哥哥亲亲心肝一般抱住,凑上去做嘴,嘴里兀自乱叫,“哥哥,想死武二了。”
武植半推半就,一夜云雨,武松不欲从他床上离开,武植也难放如此火热怀抱,便由他一起困觉到天明,潘金琏起得早,监督外面卤肉店师傅伙计都上了工,这才端了热水盆到武植门前敲门,“大郎,可起来了。”
武植昨晚和武松床上大战,骨软筋疲,此时无力出声,武松从床上起来,拾了衣裳穿上,过来开了门。
潘金琏对上武松,便是一怔,“我……走错门了?”
武松接过他手里水盆,道,“我昨晚有事同哥哥说,就留在此处了。”
潘金琏进屋来,往床边走,武松叫住他,“金琏,哥哥还要睡,先不忙吵醒他。”
武植自己已坐起了身,撩起床帐,对潘金琏道,“如何起得忒早。”
潘金琏惯懂风月,哪里不知武植武松做了何事,心内凄苦,一言不发,飞地从房内跑出去了。
武植看着他背影,道,“再过一阵,买两个丫鬟才是。”
武松道,“要不……哥哥把金琏收了吧。”
武植,“……”
☆、第二十四章 武大郎醋性生闷气,武二郎犹不解风情
第二十四章
武松放下水盆,到床边来伺候武植起床。
还是数九天气,自是严寒,武松从房中暖炉上拿了为武植哄着的外衣,要为武植披上身,没成想武植伸手挡住了他,从他手里拿过外衣自己穿上了,又自己穿上袜子和棉鞋。
武松没成想武植会拒绝他,一怔之后未有多想,伸手去暖水盆里拧帕子给武植净面,武植也是冷淡淡一声,“二哥,你放下,我自己来。”
武松道,“哥哥,这点小事,让我服侍你吧。”
武植道,“不劳烦。”
武松只好站到一边去收拾床铺,拿眼瞅到武植自己拧了帕子净面,又去漱口,在一面铜镜面前梳发。
武松整理好床铺,赶紧过去要帮武植梳头,武植挡开他,道,“不劳烦你,我自己来。”
武植至今不会梳头发,更何况还得盘起来绑上,包上头巾,他有点气馁,又不大高兴武松。
武松被他挡开,他高高大大如一座山,面目端整刚强,目似寒星,冷静深沉,此时却露出丝不明所以的茫然,“哥哥,可是二郎哪里做得不对,惹着了你。”
武植只不断把头发梳顺,却无论如何不会邦头发,只好放下梳子,披头散发往门外走,道,“哪里哪里,不曾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那你为何这般待我。突地和我生疏了一般。”武松略有点着急,即使他男子汉大丈夫,也一向是胆大心细,哪里感觉不出武植突然对他的冷淡。
武植已经走出了房门,外面一阵寒气袭来,让他缩了缩脖子,道,“哪里有生疏,我们本是兄弟,做哥哥的,又能让弟弟服侍了?咱以后也各过各的,你这样在我这里,恐怕还惹人闲话,说我做哥哥的,只因你做弟弟的是犯过事的,就把你拘着来替我做事,如奴仆一般,倒没有自己的生活了。”
武松直被武植这一番冷漠的话说得背脊发凉,心想昨夜还好好的,床上也没让哥哥不舒坦,每每把他伺候得舒服,睡觉时还直往他怀里钻,怎地这一到早上,就这般了。
武松追着武植道,“哥哥,要是小弟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