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想了想,记起来看书知道炊饼即是馒头,不就是水浒里武大郎卖的那玩意儿,想起这节,他心里就是一咯噔,面前这人不就是叫金琏,今日来看他的老婆子不就是卖茶的,被金琏叫成“王干娘”。
武植虽然心里觉得诧异,脸上却毫不显现,只说,“潘姥姥近来,可有来走动。”
潘金琏瞪了杏眼,“你倒念起她来作甚,上次来找我要钱,我哪里会给她,当年卖我时,她倒没想多的。”
武植很是惊讶,确认这金琏确实是姓潘,只是自己并不和水浒里武大相仿,也不可能相仿,只是,这里到底是哪里,武植心里则有了数。
说潘金琏道,“既是她来找你,总是你母亲,若是有钱,帮衬一点又何妨。”
听他这般说,潘金琏直接置气地将面团在案板上拍得声响,说,“他不过是我爹的继室,是我后母,我爹死了,她就把我一卖,我和她又有甚么情分。”
武植说,“我只是说说,你自己主张就好,只是别怄气当年事了,总归过去了。”
“倒也是,要说起来,不是她当年卖了我,我又如何遇到哥哥你。”说着,潘金琏又对武植笑笑,倒是情意绵绵得很。
武植接着他的媚眼,很是不适应,说,“这几日就不做炊饼了罢,等我病好了,另谋别的生计,你不要这般劳累了。”
潘金琏道,“哪里能够这样说。当初从张大爹家里出来,我之前拿了些细软盘缠金银首饰与你,但这些日子花费,都用不少了,你又病着,总不能甚么也不做,卖炊饼有点进账总是好的。”
武植没成想他用着的这个身子,在之前居然是靠潘金琏带出的钱养着的,不过想来也是,住这样楼房,靠卖炊饼大约供不起。
他也不好再劝潘金琏,只想着等病好了,得怎么谋个更赚钱的营生,不然总靠潘金琏养着不是个事。
潘金琏蒸了炊饼,又剁了些肉菜做了饺子,他一边看着火,又坐过来和武植挨着,笑盈盈看着他,很是想亲热的样子,武植只是神色淡淡的,没个回应。
潘金琏有点气不过,就拿手去掐他的腿,武植赶紧喝止了他,潘金琏委屈地望过来,说,“大郎,从下午我回来,就觉得你怪怪的。你这是伤着脑袋了?”
武植道,“若是真伤着了,你待怎么办?”
潘金琏道,“让我亲几口,说不得就好了。”
武植赶紧挡住他,“好好儿坐着,别乱动。”
饺子蒸好,潘金琏拣来先让武植吃,自己又去蒸上两屉炊饼,又才坐过来,武植尝了一个饺子,就说,“这陷料儿,猪肉多些肥肉才好,再加个鸡蛋……”
潘金琏笑着让他夹个饺子自己尝,说,“你对吃食倒挑剔起来了,下次我就记着了,再做与你,可行。”
武植道,“你也别太累着。”
武植没吃多少,潘金琏吃了几个饺子,也不吃了,将剩下的用碟子装好,放食盒里存着,说,“明日我出门去了,哥哥饿了自己吃,我一会儿提楼上去放着。”
武植从小生于富贵之家,锦衣玉食,养得一张刁嘴儿,不过于人情上,也是知道,潘金琏如此,他如何不心生感动。
等要睡前,潘金琏洗漱毕,又捧出玉容散来,用水调匀了,对着镜子仔仔细细敷在面颊上,然后又把手上敷好,摸着自己的玉指,叹道,“已是粗糙了不少,哪里比得从前。”
又捧着还剩了玉容散的小碟子来床边,放床边桌子上,自己在床上坐下后,就对武植说,“哥哥,你将这剩的玉容散都抹在奴脚上吧。”
武植看着他,不知如何回答,心想,和他直说了罢,自己不是他那个亲亲爱爱的情郎了。
☆、第五章 西门庆帘下遇佳人(一)
第五章
潘金琏脸上敷着一层灰灰的面膜,手上也敷着,这面膜芬芳扑鼻,又带着一股子药味,有着美白滋润养护肌肤的功效。
他翘着一双小脚,翘到武植面前去,他脚小巧玲珑,肌肤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