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杀完拿去干烧了,记得一定要放些许糖,里面放香菇,要鲜嫩,个头又需大过两枚铜钱,务必洗干净了。”

博士听得两眼冒金星,记了下来,心道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客人,怎么这样难缠。

然而他一看到这位客人,脚就有些发软,不敢不遵从,连忙跑到厨房去,一一嘱咐了,置办了菜,端回来之后,这个难缠的客人又十分大方地随手打赏了他一百多文,于是博士心里就又欢喜起来了。

客人尝了这道干烧鲤鱼,浓浓的酱汁包裹着细嫩鱼肉,还有软嫩肥厚的香菇,吃了几口,他便矜持地道:“还过得去。”

博士松了口气,笑吟吟地又夸了起来:“那是,不瞒您说,我们厨子和开封府公厨的大师傅沾亲,大师傅平日里也指点过他的。”

这话呢,谁信谁就是傻子了。

如今汴京城内拐弯抹角和开封府公厨拉关系的饮食业不知道多少,之所以都是拐弯抹角,当然是忌惮开封府啦,要是敢说从开封府公厨流出来的方子,早被抓去吃牢饭了。

像这样弯弯绕绕地扯关系,本地人听得多都不信了,但是外地人还是会起几分兴趣的。

但是博士好像又忘了,眼前这位客人对吃的很挑剔,也很懂。

客人听了博士的话,非常刻薄地说道:“如果是这样,那开封府公厨恐怕是徒负虚名了。”

博士:“……”

其他好多听到了的客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一点也没给店里面子。

一旁的云雁回和郑凌相视一眼,也无奈一笑。

这家店他们以前没来过,但是也曾经在别的店里遇到过自称和开封府公厨有些什么渊源的人,甚至连在同一个地方进菜的关系都听过,不过他们也都是一笑置之,不可能跟人较真。

倒是这位客人,一句话把人怼得没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