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情事中冷静下来的凌寒韵不是他能忤逆的。自始至终凌寒韵没再多说一句话,换好衣服之后也只是不紧不慢地从旁边摸出了一块玉简,随手丢给了洛羽:“滚吧,出发前别让我再看见你。”

洛羽接过玉简,抬头细细品了品自己师尊事后有点气急败坏又有点餍足的样子,低头道了声“是”便站起来滚了。

他以为按自己这番欺师灭祖点行为,少说也得被凌寒韵找个由头关在司刑处打一顿,没想到却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甚至连秘境的名额都没有收回。

即使他不断地告诫自己这不过是他师尊得知了那两人的腌臜事之后的破罐破摔而已,却还是不由得心生妄想,激动得不能自已。

这边他走了之后,凌寒韵面无表情地对着镜子坐了片刻,他看着镜中一丝不苟的自己,眼中闪过了几丝复杂,似乎隔着衣服又看到了刚刚自己淫荡的样子。

他厌恶地闭了下眼,不想在这个淫秽地地方久留,起身打算去辟邪阵修炼,刚走到门前便看见被自己一掌拍碎的内寝宫正门,他捏了一下眉心,侧头唤来侍者让他们找人来修。

那侍者答应之后想到刚刚哭着跑出去的白苒春,心下知道凌寒韵与白苒春之事,他其实暗暗思慕白苒春良久,不由得为他不忿,于是便大着胆子多嘴道:“不知仙尊与三师兄有何矛盾要闹到这个地步,三师兄性情温和,为人善良,仙尊若是与他不和,也不必……”

凌寒韵听了前半句心下大惊,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便是“他看见了”,但听到后半句却有了一丝怒气,心说自己前世怕不是瞎了眼,怎么就没看出来周围这么多人对自己那个小徒弟情有独钟呢?他立马咽下了到了嘴边的“他什么时候来过”,转而寒声反问道:“不必如何?”

那侍者本就惧怕凌寒韵,如今不过被白苒春的泪水迷了心窍,加上最近凌寒韵和白苒春在一起之后脾气缓和了不少,他才敢如此“劝说”凌寒韵。

然而被凌寒韵冷声这么一问,他登时清醒了过来,冒出一头冷汗哆嗦道:“弟子逾矩。”

凌寒韵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未置一词,抬腿便离开了寝殿,留那侍者一人在原地后怕。

再说白苒春,他那日之后突然一病不起,谁来找他他也不见,凌寒韵从一弟子口中听到了此事,他动作一顿,心下了然为何出了此事,确定了那日白苒春必定是看见了什么,他并不知道有一半内容都是洛羽强迫他看的,只把气撒在白苒春身上,闻言也没说要去看他,只是淡淡道:“知道了,让他好好休息。”

那弟子一愣,平日里凌云仙尊嘴上不说,实际上却最是疼爱这个小徒弟,为何今日……?

但他跟那日那个不长眼的侍者不同,闻言只是压下心中的疑惑道:“是。”言罢便退下了。

凌寒韵一想到自己与洛羽的事情说不定被白苒春已经看了个全程,便浑身难受,每每想起来都要皱一下眉头,甚至在内心庆幸自己带着洛羽去秘境而不是白苒春。

但白苒春不愧是迷倒众生的尤物,出发当日,凌寒韵带着洛羽一路一言不发,跟着门派众人御剑到了秘境裂缝处,却在裂缝门口撞见了白苒春和他的一众追求者们。

那一帮子男人不说有一打,也得有六七个,个个都是各自门派的人中龙凤、天之骄子,如今却心甘情愿地做小伏低,围着闷闷不乐的白苒春安慰着。

白苒春心烦意乱,满脑子都是那天自己师尊白花花的肉体和淫秽的声音,根本没心情听他们逗乐,他正打算让他们闭嘴,余光里看见一抹熟悉的白影,他连忙扭头区打量,果不其然看见凌寒韵带着洛羽站在不远处。

白苒春有点不可思议,他近乎委屈地想到:他都那么对你了,你怎么还愿意带着他来秘境?

洛羽看见他就心烦,恨不得让他从凌寒韵的身边永远消失,再加上前世的杀身之仇,白苒春被洛羽饱含恶意的眼神吓了一跳,他周围点那几个护花使者见状想要表现自己,连忙上前一步挡在了他的面前,洛羽见状冷笑一声就要上前,被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