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景象之后他心里略带讶异的想到:原来他还会做饭。

不过这些都没有在面上显露出来,他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样子,只有在秦淮开口介绍的时候他才会出于礼貌的点两下头。

待两人把他的行李全部安放妥当的时候,秦淮略带不自然的开口道:“你下周……要不要请假?”

他没有说请什么假,林逐江听了之后反应了两秒却立刻红了脸,因为他意识到秦淮说的意思是请omega的发情期假。

林逐江垂眸掩盖了自己的尴尬,轻轻的攥紧手心道:“……嗯,我晚点给实验室打电话。”

秦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跟着红了脸,然而面上却还要装正人君子:“那……需要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会及时赶回来的,他想了想还是咽下了后半句,害怕林逐江尴尬。

然而即便如此林逐江还是红了耳根,冷着脸“嗯”了一声。

二人沉默的做了半晌,秦淮局促的站起来说自己去书房画图,让林逐江自己随意就好。

待书房的门合上之后,林逐江才感觉自己跳到喉咙的心脏微微平复了一些,他坐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在客厅转了两圈之后走到了阳台,小心翼翼的坐在秦淮的圆形沙发上拿出来自己的笔记本。

二人就这么在同一屋檐下,坐在两处各自心不在焉的办着公,这可能是他们有史以来效率最低的一个下午。

晚饭是秦淮亲自下厨做的,晚上依旧是一个人呆在书房一个人呆在客厅,睡觉的时候和在林逐江家一样,仍旧是分房睡。

二人就这么尴尬的度过了一个平静的周末,两天加起来的交流可能还没有别的婚后伴侣一上午说的话多。

周日的下午,林逐江终于做足了心理准备,打电话给实验室那边请假。

好在那边的人无论心里多震惊,语气中还是保持着对此见怪不怪的态度,除了配偶的姓名和工作单位,也没有问其他奇怪的东西,给林逐江省了不少尴尬和口舌。

周一清晨,因为请了假的缘故,林逐江少见的睡到了八点,待他起来的时候发现秦淮已经去上班了。

桌子上放着用盘子扣着保温的早饭,旁边贴着一张便条,上面不但写着秦淮的去向还写着他单位的电话:“如果有事打不通我的电话就打这个,早饭凉了的话放到微波炉热一下再吃。”

林逐江看着便条恍惚中意识到自己真的已经结婚了,这种如同真正的伴侣一样的生活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

还穿着睡衣的林逐江默默坐下喝了一口粥,发现那粥还温热着,不由得从心底升起了一股暖意。

他沉默的吃完了早饭,将碗筷拿到厨房放进了洗碗机,而后坐在阳台上打开笔记本打算远程联系学生。

然而就在他刚准备开始工作,手机上却发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的消息:

魏遥宇:逐江,我回国了,当年的事我很抱歉,我很想你,有空见一面吗?

林逐江的手不由得顿了一下,这个熟悉的名字伴随了他六年,从高二到大四,贯穿了他荒唐的青春。

然而无论是昔日的情谊还是被背叛时的愤怒,如今都已经被时间冲刷的不剩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