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愧疚。”

“我梅娘,还真是未欠过什么人。”

江漾看到她说完这句话后好似神情顿了顿,过了良久,才听到微不可及的一声。

“这辈子,却是只欠着了自己的孩子……”

这世间,谁又能求个圆满呢。

前厅传来脚步声,是大夫急忙忙被请了过来。

那老中医隔着软布摸了片刻,眉心一跳,山羊胡子动了动,才笑着道喜:“夫人这是喜脉,刚刚整月。”

梅玉温掩帕笑得色若春晓,赏了大夫不说,又赏了好些银子给下人,大家都去分发赏银,她这才悠然地躺在了美人榻上。

江漾觉得她像一只在太阳下晒肚皮的波斯猫。优雅又贵气。

她悄悄和柳濯月对视一眼,挑了挑眉毛,眼睛看向门外,示意出去说。

柳濯月行礼退下,江漾复跟了上去。

临走前让丫鬟把熏炉中的冰片换成安神,孕妇不宜熏冰香。

江漾和柳濯月走到一处廊上,原是想再逗逗他,可看他的神情毫无波,顿没意思,颇为可惜地叹道:“你都知道啦。”

他想了想,这才笑着说:“原本是不知的,可那日父亲告诉我说,这药什么都好,就是颇苦。”

他罕见的促狭了起来:“我喝的时候却不觉得有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