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肩背佝偻,似压着两座大山。

很久之后,她忽然想明白,原来那无形的大山,其实是家族的重担。

她与他何其相似。

不想为却必须为之。

当年他处在人生的最低谷,乍然听到她小少女的抱怨愤懑,处境不同,心声相似,难免心生感慨,哪怕惦记几年,也是正常的。

周蔷认为这个回答能够打动他。

萧度知道周蔷一向聪慧,三年前她是无意间触动他心弦,而此时,他却生出一种知己难得之感。

他抱紧她,答非所问地叹息,“蔷蔷,我后悔过……”

后悔过什么呢?萧度没说,周蔷也没追问,事已至此,再深究往事徒增遗憾。

她满心想着,他答不答应,她做居士。

挠挠他手心,轻声问:“三年前,我入宫身不由己,三年后,我跟了你,你能让我做周蔷吗?”

言外之意她不想做妃子,只想出宫。

萧度自问做不到。

他不能放她自由。

他解脱不了,也想留她在宫里一辈子。

萧度迂回道:“不做珍妃可以,做周蔷不行。”

周蔷听得云里雾里,想了想,奇道:“你要把我藏起来?用那个宫女的尸体发丧,珍妃薨了?”

萧度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想什么呢?”眼眸透着两分深意,“到时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