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Pine也不像他看起来那么游刃有余。

就算抛却他也是第一次这件事,他可能压抑的太久,太辛苦,压抑出了一种惯性的悲观。在那绝处逢生的一吻之前,现在发生的事情只发生在那些不为人知的梦境里,醒来就要被强硬麻木的否定。就算真的开始和庄亦白恋爱,他也不是很敢放心的相信这种好运。大概这就是患得患失。

每一个吻,每一个拥抱,他都无比珍惜。并且继续习惯性的克制,克制占有欲,克制情欲,不忍心给庄亦白压力,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让庄亦白最舒服的环境,内心总有一个不敢想不敢说的万一:如果庄亦白后悔了,他也不需要走的远远的,还可以留在这里,无非退一步,回到只能看着他的从前。

但他现在觉得自己错了。如果他的态度让庄亦白觉得这段关系他不投入,那就是他错了。

只不过习惯不可能一天改的掉,即使心里充斥着冲动和狂喜,即使心跳早已经忘记规律,他只是做不出更多表情,只有无法抑制的粗重呼吸把他里里外外出卖个干净。他相信庄亦白能懂。他还没庄亦白高的时候开始和庄亦白搭档,就算他这位搭档还是会在下路梦游,并且迟钝到一言难尽,但如果世上有谁能用最少的信号懂江余松,那还是庄亦白。

庄亦白,队伍语音里什么话都说得出来,老公老公喊得特别顺口,就算刚才也不是不大胆直白,这时候的呻吟却柔软羞怯。没人忍得了爱人这种反馈。Pine从头至尾盯着庄亦白,看不够,看不过来。名字取得好,庄亦白皮肤雪白,带了一点薄汗,在视野里发着光。Pine一边忍着直奔每个细胞的快感,一边留意庄亦白更喜欢哪里,哪个角度,什么样的速度和力道。他被高潮威胁着,但不肯束手就擒,一定要逼出庄亦白最愉悦的那点反应。

庄亦白本人觉得自己已经有点神志不清。忽而被刺激到了什么地方,猛的抬高了脖颈,反手一把抓住了Pine的大腿。

只是听说这样的姿势下面的人会轻松点没错,先有知觉的人先有求知欲Pine觉得不睁眼看还是不知道做的对不对。

所以他短暂的退出去,把庄亦白翻回了面对面。

庄亦白还没明白过来,就被推着腿重新深重的进入。眼睛半睁半闭之间,看到Pine紧紧的皱着眉,近乎凶狠的盯着他,一滴汗顺着刀凿斧刻的锋利下颌线滴落下来,滴在皮肤上。庄亦白浑身一颤,他伸出手去摸Pine的脸,Pine自然的俯下来,由着小白勾住了脖子,配合着低下头去接吻。

腿分的更开,阴茎夹在自己和Pine的腹肌之间磨蹭得更硬,前后的刺激让庄亦白连胸膛都红了,手收回来抵在Pine胸前,似乎想要一点喘息的空间,但却使不上力去推拒,下一分钟却又不自觉的攀紧了Pine的背。他被自己扣在Pine身下,被越来越准确的按最要命的方式反复冲撞,又快又狠。他咬着嘴唇忍了又忍才没尖叫出来,只在嗓子里呜咽。

Pine射出来的时候也紧紧的盯着他,胸膛剧烈起伏。庄亦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前后哪边反复的摩擦刺激的,或者干脆是被Pine的眼神刺激的,高潮来的比刚才Pine给他口交还猛烈,他几乎不能承受,一滴眼泪就这么划过眼角。

一时间两个人都懒得动。Pine靠在床头,手指缱绻的玩弄小白一缕头发。庄亦白呼吸还没平复,眼神已经清明很多,身上不是太清爽,但是脑袋好像没什么酒劲了。于是平时的庄亦白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那个到处找死,不停找死的庄亦白。

他伸手去托Pine还没完全软下去的阴茎,竟然还在手里掂了掂,啧啧称奇:“P宝,我们平时都吃一样的东西,你怎么就这么大?比片子里都大。”

Pine:“……”

【庄亦白不管做什么事话都很多。

Pine承受了几年,终于在今天找到了治他的办法。

“你上网都查什么了?”Pine捏了捏他的脚趾。

“没,没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