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让你的未来不会有阴云笼罩。”

父亲的双臂略微收缩,紧紧揽住她,似乎是真的想把她纳进自己的骨血里,保护她一辈子。

安雅自然能感受到,可她还是有问题。

她想问父亲,她以后该怎么办?她画不出咒式,唸不出咒语,调不出魔药,种不了药草,驾驭不了魔兽和飞天扫帚,她是一个哑炮,是一个废人,她以后到底该怎么办?

巴斯克维尔家又该怎么办?

她抬起头想开口,却先看见了父亲鬓边的白发,不止一根。

父亲和母亲都要兼顾学校和生意,现在外边又如此混乱,大陆里有煤心党,大陆外麻瓜的复仇也没有停止。

母亲是麻瓜武器研究的主力巫师,她已经卸任锻造课老师,把心力都放在那艄战舰上,两日就得去一趟,去一趟就是几周不回家。

父亲是巴斯克维尔家的当家,要保护冬神山脉不被入侵,又担任北地代表,时常都要被魔法议会传召,出钱出力,耗费心神。

安雅看着那白发,还有父亲脸上的一丝疲色,强忍下眼眶的泪和嘴里的话,只用力地回抱父亲。

可安雅还是没放下房门的锁,窗帘也拉上,阳光、风声和落雪都无法飘入,她封闭了自己,不愿踏出去半步,也不愿其他人进来。

她害怕踏出去,感觉自己是一个异类,是一个雪人,一踏出去就会融化了。

母亲起初很生气,狠很饿了她几顿,她还是不妥协。久而久之,房门口会定时放上早午晚三餐,脏衣服被默默换洗,壁炉的柴火不会灭,用完的墨水纸张会再添满。

阿多教授和尤金夫人来探望过她,安雅还是紧锁房门不愿见客,不是因为厌恶他们,而是心里的某一处觉得好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