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才没这么难,是他太笨了。”安雅喃喃自语,心里有些酸涩。

笨蛋也能学魔法,为什么就她不行呢……

回了房正想脱衣,安雅发现阿克塞斯遗留在沙发上的外套。

她想阿克塞斯大概是回客房了,拿起外套打算现在就去还给他。

客房的门没关上,透着一道光缝,安雅没多想,很自然地推门,身子半探进去。

结果,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颀伟的、赤裸的、雄性的背部。

客房铺满地毯,门扉打开没有声响,安雅的脚步也没声响,阿克塞斯没发现房里多了一个人.

健壮的身躯只穿着裤子,裤腰在腰窝垂落向下的弧度,散开的银发被撩到一边肩头。

阿克塞斯正拿着湿布擦过自己上臂前侧的肌肉,又缓缓抹向隆起的背部,新新旧旧、淡红或月白的伤疤纵横交错。

线条明显的肌肉泛着水光,在暧昧的烛光阴影下,某种过于热的气息似乎正在缓缓从那副身躯散开、弥漫,充斥在整间房里。

也不知是吓傻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安雅的嗓子哑了,眼睛也没移开,就这样静静看着。

只有心跳像烟花砰砰的炸开。

某个断掉的思绪突然再度连接,安雅懵懂意识到,阿克塞斯不止已经是个大人,他……其实还是个男的。

是个身体跟她完全不一样的男人。

阿克塞斯直到侧过身要再汲水,才发现了她在房里,而安雅那时正盯着看一颗水珠从他喉结滑落,一路滑过袒露的胸腹,隐在沟壑分明的曲线里。

“安雅小姐,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阿克塞斯赶紧捉过一件衣服穿上,是件白色背心,一开始还没穿好,卷成一团卡在饱满的胸肌上,被匆匆拉下后,又立刻紧贴微湿的身躯,布料吸了水,隐隐半透着肉色和曲线。

他穿得很急,银发都夹在了背心里,卷卷曲曲缠在手臂上。

安雅这才如梦初醒,细微的声量还带着无辜:

“我……我只是想拿外套给你。”

她越说越小声,阿克塞斯板起了脸,他似乎很生气,气得脸都微微泛红了。

迟来的羞涩和愧意涌上心头。

还有这些年的亲密接触,那些拥抱、挽手、肌肤相贴所感受到的温热和摩擦,全迟来地从皮骨之下浮了上来。

安雅突然觉得身体好热。

“对……对不起。”她手忙脚乱把外套挂在衣架后转身就跑,不顾阿克塞斯在身后的叫唤。

上了楼,安雅跑得急,拐过弯时又撞进一堵温热的怀抱里。

她定睛一看,已经够慌乱的脑袋又爆炸开。

墨菲穿着浴袍没系紧,领口松散,能见到白润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丰软的金发被打湿了,整张脸水淋淋的,又近在咫尺。

“安雅小姐,你没事吧?“

美色和香气像带着花瓣的旋风,卷进安雅的体腔里。

墨菲有着一副雌雄莫辩的美丽面孔,就算近看,有时还会被迷惑住。

可现在,安雅非常清晰感受到这副身躯有种少年特有的硬朗和温热。

这个人,也是男的。

“你怎么穿成这样!”她厉声指责,阿克塞斯在自己房里擦身体很正常,这个墨菲怎么也湿着身体在走廊乱跑?

“我刚才去泡温泉才要回房间……”墨菲不明所以,有些委屈,绿眼眸洇开湿润的水光,像雨天被打湿的可怜花草。

安雅推开他,也不管他,跑回自己的房间,门扉重重关上,两只狗狗都被惊醒,一脸懵懂可爱地看着女孩靠着门板,气喘吁吁,双颊都是红的。

那晚泡澡抹肥皂时,安雅第一次这么细致抚摸自己的身子,臂膀、颈项、腰部,大腿,还有胸前正在发育、渐熟的软肉。

真的是不一样的触感……她的指尖似乎带着电流,唤醒了和那两个男性的身体触碰时,皮肤留下的记忆。

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