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这个提议。
她还记得墨菲说过,不想一个人待在医务室。
庆幸的是,他喝下的那瓶实验性魔药,没有造成永久性的伤害,药剂的作用在几日内消散,墨菲的手指已能画出简单的咒式,让水杯漂浮到他嘴边。
康复的安雅主动照顾起还动弹不得的墨菲,喂他吃饭喝药,帮他翻身,还会帮他挠痒痒,bzm或者在他的肚皮摆上棋盘下棋。
比起自己身上的伤,墨菲更心疼安雅的头发。
“笨蛋,为什么不撕裙摆?你的黑髮在夜色里那么不明显,而且你下手太重了,头都秃一块了。”墨菲操控起梳子,梳开安雅脑后缺了一块头发的头皮,“要留回以前那样的长度,得需要好几年。”
安雅倒是不在意,摸着那块秃皮,还感觉手感新奇,又听墨菲的语气从惋惜转为庆幸:
“不过,也幸好你拔的是头发。”
“为什么?”
“……你那天用了我调给你的精油吧?我闻到冬雪玫瑰的香气。就是循着那个香气,我才发现了你的头发。”
安雅感觉到自己的脸烧起来了,她默默把头发梳回去,不说话。
他们谁都没主动提起那夜树洞里的对话,两人只是默默和好,默默享受起这宁静的一週。
只是偶尔,他们的氛围会突然变得不一样,可能在对视时,可能在碰到手时,又例如像现在,空气会变得好重,变得很绵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