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让她后背冷汗直冒:

“我相信你,阿克塞斯,但是……”

话的转折总在“但是”之后,安雅不敢再听,飞速跑开。

这么多年来,她不敢去想夫人在“但是”之后想说什么。

她怕那些叠得高高厚厚的羊皮纸、握笔长出的薄茧、坐在书桌前的每一个深夜都是笑话,只是她可笑的自以为是。

她怕好不容易获得的认可、自己拼尽全力取得的一席之地,其实都是假的。

其实从始自终,她身上的价值都是外界事物的赋予,前半生由巴斯克维尔这个姓氏赋予,后半生由阿克塞斯这个丈夫赋予,

而她本人,只是个毫无价值的哑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