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功课时的多一句指点,都能让托马斯窃喜。
不过再喜欢,他都不会想像自己和夫人会发展出超越师生的情感,他觉得这是对夫人的侮辱。
托马斯的这份憧憬,被那日午后海边的所见所闻给打碎了。
原来安雅夫人也会散髮,也会赤脚,也会接吻,也会对着丈夫以外的人,露出那种柔软依恋的眼神。
心中遥不可及的雪山坍塌,融化成一个女人。跟学生偷情、道德败坏的女人。
托马斯陷入憧憬破碎的痛苦与怨恨中,那个漩涡越搅越巨大,扯着他无法脱离,脑海里的无数问题,每分每秒都在发出尖啸。
为什么偏偏是赛恩?偏偏是那个粗俗、暴力、嚣张的南方猴子?
昨天胖教授朗读捷报,提到赛恩时,她还笑得特别美,她在为他骄傲。
不是对学生的那种骄傲,而是对男人的那种自豪。
托马斯嫉妒得发狂,一夜未睡,隔日上课双眼布满红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