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立刻转头,面露诧异且抗拒:
“我没答应过这件事。”
阿克塞斯直勾勾盯住她,不解地说:
“那你之前为什么向我要一个名字?难道不是在考虑孩子未来的名字。”
安雅一时语塞,不知道竟然会造成这种误会。
“这个问题跟孩子的事毫无关系,你想多了,我告诉过你,我不想生孩子。”
她眼神闪烁随便搪塞,又撇过头,不敢再看阿克塞斯泛起失落的眼bzm神,手指急促继续穿衣,想要立即逃离。
在她要掀开厚重的帘幔时,阿克塞斯从后面捉住她的手臂。
他在恳求:
“安儿,我在看到你的那封信时真的很开心。我不止想了男孩的名,也想了女孩的,就叫玛丽索尔,这是你曾祖母的名字,也是你小时候最爱的那部电影里的女主角,你还记得吗?”
安雅不为所动地抽出手,肢体到声音都很冷硬:
“我已经拒绝很多次了,这件事不要再提。”
帘幔掀开,光线刺入,旖旎绵热的气息转瞬即逝,两夫妻的气氛又变得僵硬。
隔日,安雅送早餐给赛恩时,男孩已经醒来,在床上坐起身,偏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捧住托盘走到床边说了声早安,赛恩没回应,就只是用眼角瞥了她一眼,又冷淡地转回去。
安雅心里有事,一时没察觉到异样,在她拿起茶壶倒茶时,男孩冷不防地说出一句:
“昨天被校长操得爽吗?”
手一抖,茶壶盖摔到托盘上,茶水泄出一大滩,弄湿了面包和甜豆。
“你在胡说什么!”安雅手忙脚乱地收拾,厉声训斥好掩饰自己的心虚,“睡觉睡傻了吗?还是又做了什么奇怪的梦?”
她还想狡辩,可偏偏一只发光的虫子跳上床头。
就像命运开的玩笑,它的腹部发出了床震声,虽然轻微,但一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安雅哑了声,室内一片死寂,片刻后,赛恩冷笑道:
“夫人和校长的感情真好,不顾旁边还睡着一个人,就直接滚起床单。你是不是没听过你们的床摇起来的声音有多响?因为是合法的性交,所以就可以不管其他人吗?”
他睁眼听了一夜的声音,胸腔那股扭曲愤然的火焰也燃烧了一夜。
完全不顾安雅越来越白的脸,说出口的话越来越难听:
“我醒来跟你要一个吻,还得用骗的,而校长一醒来你就迫不及待骑上他的鸡巴,你该不会在他还没睡醒时,就偷偷骑过几次了吧?”
茶壶重重砸在银托盘的声响,止住了男孩的话,安雅眼眶泛泪,愤愤瞪了他几秒。
可赛恩说错什么了?她的确干了那种事。
合法的性交。不合法的情人。哪一件事,都让安雅万分难堪。
“我很抱歉,惊扰到你的睡眠。我不会再来烦你。”
赛恩沉默看夫人离去,堵在胸口的那股气,并没有因为口出恶言而消散。
它只越来越重了。
他烦躁地躺回床上,面朝窗户时被阳光晒到眼,动作粗鲁地放下帷幔。
过不久,帘幔被撩动,赛恩以为是安雅,他还在生闷气,转头就脱口而出:
“不是说不会再来烦我……”
声音戛然而止,阿克塞斯单手捧住托盘,站立俯视着他。
“威尔逊先生,我很感谢你救下我的妻子,但是你应该对她保持礼貌。”
赛恩坐在床上,胡乱把食物塞入嘴里,听着坐在床边椅子的阿克塞斯维护自己的妻子。
阿克塞斯其实不知道他们刚才说了什么,他只看到了安雅匆匆走出,在旋转楼梯里偷偷摸眼泪。
过去有很多学生一直看不起安雅,一直欺负她,赛恩不是脾气温和、富有同理心的人,他大概说了些恶劣的话。
阿克塞斯觉得自己得教训这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