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说过很想去看艾尔亚庄园里开bzm花的梨子树。”
安雅撒完最后一把死蜻蜓,海鹦叼着食物逐渐飞远,她才轻声道:
“不是所有小时候说过的话都得实现。”
她突然晃神,细想小时候对成年后的所有憧憬好像都没成真过。
下次再去,还未走近牧场小屋,就已经看到有个人裸着上身背对她,在帮鹰马洗澡,红髮辫子,耳后刺青,矫健的蜜色背肌沾满泡沫。
安雅转身就想走,可阿多教授先看到她喊了她,还说他的宠物从药草课教授那里偷到了好吃的云莓,让她吃完再走,安雅只能尴尬留下。
赛恩倒是很认真清洗着鹰马,大概是因为那只鹰马一看他分心就蠢蠢欲动要踹他,他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伺候。
安雅已经挑了很远的位置不去看他,可也不知道赛恩是不是故意的,水花声很大,泡沫也很多,多得飘起漫天的泡泡,碎在安雅的睫毛上。
揉走粘到眼睛的泡沫,安雅再睁眼,就看到冬日阳光下,年轻男巫湿淋淋的美好肉体,灰白的冰雪世界,他的红髮他的身躯像团燃烧的火焰。
安雅立刻转过身,想要掩下自己的面红耳赤,偏偏赛恩又故意坐在她身边擦身体,隔着一点距离,他不说话可呼吸很重,安雅的右肩已经被他散发出的费洛蒙熏得绵软。
幸好阿多教授及时捧着云莓和茶壶回来,一看到赛恩上身赤裸还湿身就大呼小叫让他快穿衣,怎么可以在淑女面前失礼。
安雅全程食不知味,赛恩却表现正常,一直和阿多教授说话,还会故意顶嘴哄教授又气又笑。
阿多教授是个随和的老教授,跟学生聊得兴起,什么话都往外说,竟说起了医务室的治疗师斯温斯先生的八卦:
“他的妻子路易莎夫人可是副刊花边栏目里的常客,外面的小情人就没断绝过,就连现在去大法院做正事,都和那里的一个书记官打得火热,报纸都登出他们在街上接吻的照片了。唉,可怜的斯温斯先生,又要心碎了。”
小老头说得兴起,没发现到安雅的脸色瞬间不自然,她把莓果都塞进嘴里,假装没听到,眼神定定不敢乱瞟。
幸好,阿多教授很快就转头喊那只叫芹菜面糊的鹰马别飞太远,没注意到她的异样。
可安雅一抬头,就撞进赛恩极具侵略性的眼神里。
他望着她,故意把沾满汁水的手指伸进嘴里舔,鲜红的舌尖、锋利的虎牙若隐若现,安雅突然觉得身体的某处好痒。
在她晃神时,赛恩突然靠过来,趁她没反应过来时,大拇指擦拭掉她嘴角的汁水。
阿多教授再转过身时,只看到心情似乎很好在舔着大拇指的赛恩,还有好像在发呆都没发现到自己的耳朵都被冻红的安雅。
在天空又要飘雪时,阿多教授让他们赶紧回城堡,还想给安雅的颈项围上厚重的针织围巾,他说那是原本要织给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