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安静静地坐在画板后,白皙干净的手已经变得脏兮兮了,握着一副皱巴巴的画。

他锋利的剑眉一拧:“怎么回事。”

林安没想到来的人是秦绍,傻愣愣的看着他,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杨嘉宁忍不住道:“我们这次考试是为了美协筹备的油画大赛的名额,安安画了两个多小时,中途去了一趟卫生间,结果画就被人偷偷扔了,我们找了半天才在角落的垃圾桶里找到画。”

他越想越生气,指着许凯:“警察叔叔,就是这个神经病,之前他就处处找安安麻烦,这次画丢了,他也在搅混水,颠倒黑白,一定是他趁人不注意扔掉的!”

秦绍和周成双看向许凯,许凯被杨嘉宁指着,一点都不怕,也没把警察当回事,不屑:“杨嘉宁,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拿的?要我说啊,就是林安不小心把洗笔桶碰倒了,弄毁了画,所以才自导自演,想让老师再给他一次机会。”

杨嘉宁被他颠倒黑白的话气疯了,刚要骂,就听秦绍问。

“你和报案人有过纠纷?”

林安回了回神,看向秦绍,男人健壮的身躯包裹在一身蓝警服和黑裤子里,胸前口袋里别着一个执法记录仪,印着国辉的执勤帽压在发上,平日里欺负他时唇角带着的笑,和懒洋洋的气场都消失不见,英俊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平静的让人看不出情绪,却更符合警察的形象了。

许凯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推崇他所谓的“力量”,以自我为中心,秦绍的问话让他不爽,冷笑的嘀咕一声一个破派出所民警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态度十分嚣张:“嗯,是,有纠纷又怎么样?这和画的事有关系么,我只是单纯看他们这幅娘炮样儿恶心,有什么证据证明画是我扔的。”

周成双走到秦绍旁边,压低声音:“秦哥,我刚刚问了,画室这面的监控前两天拆了,还没换新的,报警人也确实没证据。”

秦绍闻言看了看林安,“嗯”了一声,移开视线,瞥向听到周成双的话后越发得意的许凯。

“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自己没碰过那副画。”

许凯知道监控还没换,料定他们找不到证据,为了恶心林安,哈哈大笑:“当然没,娘炮的东西谁敢碰啊?万一传染了怎么办?恶不恶心?”

操你妈的。

秦绍面无表情,把拳头捏的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