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想了下,淡淡的道:“你派人去怡景宫,去接敏妃过来。”
赵承恩微觉错愕,口中却立即应道:“是。”出了暖阁,如此这般说了,复又进来,站在一旁侍立。
敏妃这晚本早早就沐浴睡了,谁知刚躺下不久,便有人偷偷过来禀告莲真小产的事情,说是皇帝和皇后、皇贵妃等人此刻都在撷芳宫,她又惊又疑,又觉兴奋欣喜,此后在床上辗转反侧,再无丝毫睡意,干脆拥被而坐,脑中反反复复的,只思索着这件事情,不住的派人去打探消息,突听长乐宫来人传旨,说皇帝召她侍寝,不由大感意外,当下也不及多想,精心梳妆打扮了一番,往长乐宫而来。
“臣妾见过皇上。”敏妃多时未蒙皇帝召幸,且知皇帝此刻心绪不佳,便越发小心翼翼,语声格外温婉轻柔。
“起来吧。”皇帝合上一本奏折,轻轻放在炕几上,侧头对赵承恩道:“叫他们都下去,看着这些木头似的奴才,就叫朕格外心烦。”
赵承恩使了个眼色,那些内监女官们便恭谨退下,皇帝道:“你也出去,朕这里不用人伺候,有敏妃一人伺候就够了。”
“是。”
敏妃见皇帝脸色平淡,看不出丝毫喜怒,大不似往常相处之时,心下虽是忐忑疑惑,脸上却丝毫不露,走到前面,倚着他的膝在脚踏上半跪着,仰面柔声道:“皇上,你怎么了?谁那么大胆子,惹你今儿不高兴了?”
皇帝看伸手过去捏着她的下巴,迫得她头抬得更高,凝视了她一会儿,口中淡淡道:“这张脸虽然不如刚进宫时水嫩,却依然美丽,只是这颗心,为何却如此狠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