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被掀动,余颂整个人坐了起来。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很冰冷地说:“你们不是很清楚,我从来都不想结这个婚吗?演戏而已还要我多入戏,世界上哪有这么无赖的事情?”
萨杰的眼里闪过一丝了然。他笑了出来,说:“原来你还在介意这个。”
他的语气好像余颂才是那个蛮不讲理的人。余颂气得提高声音:“什么叫我还在介意这个?请你搞清楚,我是被你们骗到这里来的,这个婚也是你们逼我结的。”
“那又怎么样,”萨杰很平静地说,“谁叫你天生有这个命?全天下这么多人,不是你跟我们在一起,就是别人,你自己不愿意的事,凭什么就要推给别人做?”
萨杰胡搅蛮缠的功力很深,把话说得乍一听没什么能直接反驳。余颂气得脑袋不清醒,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不管你们这边的规矩,我只想说,我是跟你们结婚了,但并不代表我就要喜欢你们。”
“你会喜欢我们的。”萨杰很笃定地说,“你是我们的妻子,你注定就会爱上我们。”
余颂简直跟他说不清道理。他顺了顺胸膛,深呼吸一口气,说出了最后的话语。
“永远不可能。”
他的目光太过尖锐,明明余颂目前为止所做的任何反抗都是弱小且细微的,可是当萨杰真正直面这样的一股恨意时,他还是没由来得生出一股慌张。
但很快这点慌张就消失了。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让萨杰对婚姻与爱情的认知根深蒂固,他坚信爱意在生活中能被培养,命运是神明降下的指示,余颂只是不习惯他们,而并非恨他们。
萨杰的脸上又恢复成那张无所谓的笑脸:“你是累了吧。别跟我置气呀,哥哥,未来的事只有之后才知道,你现在恶狠狠地说气话,除了气自己还有什么用呢?”
余颂看了他半晌,突然讽刺地笑了一声,转过头重新睡了回去。
“我累了,晚上是和那森过夜吧,”余颂的声音很轻,“等会儿醒来我要去洗澡,不用准备我的晚饭。”
萨杰一顿,又摸了摸他的耳朵:“不吃饭不行的,给你做点流食,多少吃点。不然又像上次那样因为胃不舒服吐了。”
余颂闭上了眼,说:“随你们。”
“还在生气?大不了我给你补偿,你想要什么东西?珊瑚玛瑙做的首饰?”
萨杰想了想,又说:“你不是想回家看看吗,等你生了孩子,我们一家人过去旅游,到时候在那多住半个月,或者你想住得更久也行。”
余颂没有回答。
前半部分写得我有点难过了,但想到下章我的唧唧又发热了
第17章 失身
夜色降临,余颂全身赤裸地躺在被子里,紧张到无法睡着。
他洗完澡后就发现,原本放在外面用来换洗的衣物不知道被拿去了哪里,楼下隐隐传来些人声,估计是在聊天。余颂没办法,只好披着浴巾躲进被窝,连洗手间都不敢再去,只敢待在床上数着时间。
新婚之夜这四个字让余颂忐忑不已。他和这些男人们才相处半月不到,如今就已经完婚,将在今晚赤裸相见,完成人与人之间最亲密的交合。
书上介绍这种事只是简单略过,余颂在学校里朋友也不多,没机会像高中生那样围在电脑前偷偷看色情片。对于性爱,他所知少之又少。
偏偏第一次和他做的人,又是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
余颂试着分析那森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宁玛,他的生活习惯很规律,他对家里的任何情况都了如指掌,他很擅长解决问题,从灯泡灭了到家电损坏都能轻松处理好,他其实很爱听音乐,余颂注意到,每天晚上他都会从收音机里收听音乐电台,偶尔也会哼一两句。
他的长相看起来有些冷漠,但他有双很漂亮的眼睛。只是这双眼睛并不会说话,里边只是从始至终装载着宁静,可以将一切情绪包容,让人触碰不到他的内心。
白玛告诉他,一个好的宁玛会让所有邪恶无处遁形,没人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