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孩,便蹲下身子摸了摸顿珠的头,刚刚还有些郁郁寡欢的男孩在得到关心后立刻恢复精神,手舞足蹈连珠炮似的讲了一大堆流水账,连每天吃了什么菜都要分享,但那森一直听得很认真,时不时还会回应。

余颂站在旁边观看这幅温馨的场面,萨杰走过来拍拍他肩膀说:“我们很快也有的。”

余颂说:“我没有很喜欢小孩。”

“真的吗,”萨杰把兜里的苹果掰成两半,一半分给余颂,另一半塞进了自己嘴里,“我看你刚刚跟德吉玩得不是很开心吗?”

余颂笑笑,接过苹果岔开话题:“洛桑呢?”

“去主屋迎客去啦,等会儿我和大哥也要过去,”萨杰说完又有些不高兴,“你怎么老在我跟前提别人啊?”

要不说你俩是兄弟,连在意的点都那么相似。昨天才被洛桑揪着这点阴阳怪气过的余颂好笑地说:“想气你。”

“别气我,我喜欢哥哥对我说好听的。”

“你想听什么好听的?”

“什么都可以啊例如夸我好帅?或者说喜欢我,觉得我人真好之类的,最好当着大哥二哥的面说,看他们嫉妒的嘴脸我就会更高兴。”

“他们不怎么会嫉妒吧。”余颂忍不住反驳。

萨杰却更占理:“对,我小气,我最喜欢嫉妒,所以哥哥要把我的情绪照顾得更仔细才行。”

余颂还记得他们之间共享着一个秘密,为了未来,他现在还得跟萨杰继续做盟友才行,便态度配合地开玩笑:“好吧,小少爷。”

他抬起手,掌心贴住他年纪最小丈夫的脸,用掌心去感受对方的皮肤纹理。萨杰又用另一只手捏住余颂的腕子,把他的两只手并着,一齐放在唇前轻轻地吻。

他们没能腻乎多久,家里还有很多客人需要照顾,作为这一代的嫡系,三人必须要承担起照顾客人的责任。白玛把余颂拉走,说要带他参加已婚夫姑娘们的茶会,午饭也会在山上吃。

酸奶酒宴在晚上举办,下午才需要去备菜,整个上午和中午都是自由活动时间。那森向白玛交代了几句余颂不吃的东西,走之前又拉着妻子说:“四点前回来。”

余颂点点头,那森还想多说几句,白玛都受不了他磨蹭的样子:“好啦,我们又不是什么猛兽,别跟老母鸡护崽似的!”

她说完也不等人回答,拉着余颂的手就跑。余颂回头看了眼那森站在原地的身影,一股对白玛的崇拜油然而生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敢说那森像老母鸡.....

她带着余颂跑上山坡,平稳的山腰处搭好了帐篷,穿着长袍的女人们坐在厚垫子上说说笑笑,搭好的灶台用牛粪烧燃了火,把锅里的东西煮得热腾腾的,红汤正咕噜噜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