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愣在原地。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那森。他很快上前一步,声音低沉:“你做什么?”
洛桑没说话。
那森的表情里藏着疑惑和怒火,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最省心的弟弟竟然会捅这样大的娄子,让本因是团圆和乐的场面一度失控。
阿沛益西的辈分要比洛桑高,洛桑这么做,很显然是鲁莽且不合乎礼仪规矩的。长辈纵使做了天大的错事,也绝不该在这种聚会上被小辈暴力对待,更何况阿沛益西的伤很严重,以后肯定会落下永久性的病根。
“道歉。”那森命令道。
洛桑垂下眼,对着还趴在桌面痛苦呻吟的阿沛益西说:“对不起。”
阿沛平措打着结巴说了几句圆场,他唯恐再在这里多逗留,以找医生为借口匆匆离开。其他人亲眼目睹这样突发的事件,也都不敢冒然去问,只能借坡下驴,说时间已晚,酒喝够了,吃也吃得满足,现在也差不多到了离开的时候。
那森作为话事人做了收尾工作,他诚挚地向受到惊吓的人道歉,并将客人们送出门。
屋外的空地,舞会这时正办得热闹,妻子和小孩们正围着火炉跳舞,分享水果和酸奶看星星。她们看见自己的家人过来,不知道室内发生了什么腥风血雨,只以为都是来庆祝的,便强硬地拉着他们的手一起舞蹈。
音乐到达高潮,节日的欢庆氛围还是冲淡了大家的不安,他们很快忘记了不快,跟随亲人好友在草原上舞动起来。白玛走向那森,很奇怪地问:“你们不是还要一会儿吗,怎么这么早?”
“出了点事,”那森说,“达娃呢?”
“回去休息了。我们刚刚给他找了只羊,他跟新朋友玩得很开心。”白玛笑道。
那森点了点头,他冲众人挥手作别,重新回到食厅。
洛桑正跟萨杰收拾餐具,两人刚一见大哥过来,都把手里的动作停住,乖乖站在原地。
那森关了门,第一句就问:“到底怎么回事?”
萨杰小心翼翼瞅了眼洛桑,率先解释:“那个阿沛益西,之前骚扰过姆姆....”
那森一愣,拧紧眉头:“他们怎么会碰到一起?”
“之前二哥在比赛,我跟姆姆出去时,我为了给他买解热的凉茶单独走开了一会儿,可能就是那时候.....”萨杰说不下去了。
他对其他人舌灿莲花,偏偏在两位哥哥面前嘴笨舌拙,连提前编好的借口都能边说边忘,生怕两人看不出他的心虚。
幸好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未曾解决,两人都没细想萨杰的话。那森看向洛桑,说:“所以你就对他动手?在这样的场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