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一堆乱七八糟的话,起身就要去卸妆,萨杰就一直跟在他旁边,跟个小尾巴似的看他梳头洗脸。
余颂忍无可忍,给脸上拍完水后问他:“你没事可做吗?”
“对啊,”萨杰一脸满不在乎,“新婚当天,新郎只用陪新娘就够了嘛。”
余颂抹了把发丝就要走,萨杰却突然伸手把门一挡,余颂有些紧张地看了他一眼:“干什么?”
萨杰仔细盯着他看,少年洗去妆容后只剩干白的面颊,五官更加分明,被液体沾湿后让清纯的脸更漂亮了。
“你不化妆更好看。”
他说的话让人听不出语气,但能听出赞扬下的一股兴味。余颂怕他又一时兴起闹什么幺蛾子,很警惕盯住他的动作。
萨杰很无奈地开了个玩笑:“放心吧,我不动你。我可不想再把你给亲吐了去。”
余颂抹了把嘴,抬手把人一推。萨杰摸着被碰的地方往后退了几步,乖乖给对方让出了走的位置。
想到这件事他还挺挫败的,虽然也知道余颂估计是身体不舒服,精神高度紧张导致反胃,但偏偏是他亲之后闹这事。洛桑用这件事笑了他不知道多少回,萨杰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
如果有机会能把面子找回来就好了。
萨杰想到这里,跟屁虫一样边跟在余颂身后提议:“小颂哥哥,第二天你能跟我过夜吗?”
余颂坐在床上很迷茫地看他。萨杰把他手一拉,拇指捻着手背滑来滑去。
“大哥是长子,又是家里话事权最高的,所以第一天必须是你们俩过夜。但第二天开始,小颂哥哥你就能选择你喜欢的人睡了。”
这句话其实是有点狡猾的,是悄悄把那森排除了“喜欢的人”的行列,萨杰推测余颂挨了打,而且那森的汉语不好,他们没怎么说过话,而他又比洛桑更加可爱,年龄也更相近。怎么看也是他胜算更大些。
如果人长了尾巴,余颂估计就能看见萨杰背后的毛绒尾巴不断摇晃摆动,神情是一种自信的讨好。
但余颂很不给他面子:“你们我都不喜欢。”
萨杰的嘴巴一瘪。
他试探地说:“不喜欢的人里,也总有讨厌的和更讨厌的吧?”
“你们都是更讨厌的程度,”余颂把整个人缩进被子里,“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他现在讲话很不客气,命令起萨杰来一点不带不好意思的,倒还真有了些女主人的样子。萨杰很想把他抱紧去吻,但又只是克制地坐在他身边,把手伸进又去摸人的手,再把他给牵住了。
“就那么讨厌?”萨杰扮可怜,“我还以为这几天我们相处得很不错呢,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呀。”
他的话一下就把余颂的大脑炸得“嗡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