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脖子怎么了,”萨杰明知故问,“被虫子咬的?”

这样清纯的外表下,竟然藏着一个被情欲狠狠浸润过的身体他白绸般的皮肤上还能有好肉吗?之前初夜的时候他就被那森折腾得够呛,连下巴都被咬出齿痕。

萨杰想象着,余颂跟那森刚刚在车上待了那么久才下来,是不是那森把他按在座位上跟他接吻,在如此强大的体型差距下,余颂的挣扎只能作为调情手段,身体被迫陷进沙发里。

他的大哥一只手就能彻底掐牢妻子的腰,接吻过程中的水声和呼吸急促地交错,直到余颂被吻得呼吸不顺,呛红了脸蹬腿,多余的口水都滴下打湿衣领才会被放开。

男人都喜欢妻子在自己面前露出淫荡的一面。

听出萨杰在打趣他,余颂脸一红,用力把手他的给甩开了,萨杰故作吃痛吸了两口气,却看见余颂管都没管他,只往前走。

萨杰只好又跟上去,重新把他的手给捏住了。余颂不习惯,但没再把他的手给松开。

高二整个年级只有几百人,一个班的学生也就三十个,这时全聚在教室门口看新鲜。余颂望见数十双单纯的眼睛往他身上瞧,就觉得全身不舒服,像有无数蚂蚁附在皮肤表层爬来爬去。

萨杰调侃道:“他们都是为了看你来的,小颂哥哥,你都成明星了。”

余颂只觉得脑袋发晕。他的耳边响起阵阵耳鸣,他想立刻逃离人群,去往没人知道的地方,而不是在这种好奇的关心下遭受最残忍的凌迟。

萨杰半扯着人往前走。余颂努力调整呼吸,指甲掐紧手心。

冷静下来,这不是早就能预想到的情况吗?余颂在心里对自己说,如果这都无法忍耐,那就更别谈以后了。

光任由情绪自怨自哀没有用,适应环境找寻机会,是他最应该做到的事。所以如今的他不应是余颂,而是夏苏达娃。

余颂站定,头脑里的眩晕感神奇地消失了。

萨杰介绍他的身份,学生们爆发出长长的感叹,余颂听不懂民族语,只能悄悄把身体藏在萨杰背后,众人向他打招呼,他就礼貌回笑。

萨杰很享受他这种类似依赖的感觉,解释道:“他有点害羞。”

“他好白好漂亮啊,他的手镯是纯金的吧。”

“我们可以跟他说话吗,他听得懂民族语吗?”

“萨杰,你的姆姆看起来好害羞哦,你们到底有没有那个啊?”

这边人讲话习惯了百无禁忌,未成年的男孩尤其没分寸,几个没羞没躁的男生当面调侃,被其他人用嘘声骂了回去。萨杰只堆笑敷衍回了几句,心里莫名很烦躁,随后就把余颂带回了教室。

余颂一坐上椅子,萨杰就说:“你别跟他们讲话,尤其是男生。”

余颂想了想才明白“他们”是指的谁:“为什么?我不能跟你的同学讲话吗?”

萨杰一脸你怎么如此单纯的表情:“这个年纪的男生看上去很纯情,实际心里都脏得很,你跟他们说话,他们倒会想冒犯你。”

余颂听完一笑:“这个结论是你取自自身的经验?”

萨杰挑挑眉,忽略了这话语里带的刺,虎口贴住下巴捏住了他的脸颊晃了晃,突然凑过去把人亲了口。

窗外响起起哄声。余颂把头一偏,刚刚还在认真观看的男生们一哄而散了。

余颂连脖子到脸全红了,萨杰偏偏还在旁边感叹“你看我说得对吧”,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余颂在气头上时就会更加安静,无论萨杰说什么,他都不肯给出反应了。

班主任走进教室时,萨杰还没把人哄好。他眼巴巴从窗户往里看,余颂坐在中间偏后的位置,老师讲什么,他就做笔记记下来,字迹清秀,跟萨杰努力画出来的汉语完全两模两样。

洛桑以前总骂他的字像狗用爪子刨的,他对此很不屑,认为字好不好看只要让人能读懂就行,还觉得洛桑写那么好的字根本没多大用处。

但余颂写这么好看的字,他又觉得字写的漂亮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