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又用汉语念了几次带我走,意识却不受控制地变得混沌,即使不知道来人究竟是好是坏,他的身体也没办法支撑下去。

余颂晕了过去。

飘渺的歌声慢慢荡来,不是一个人的声音,而是很多人的声音。他们在合唱,寒风卷着灰白的天空,把冷意沉沉压倒在每个人的头顶,可是他们却唱得很火热。

冬日里,众人不唱太阳,也不唱风景,却在唱爱情。他们深情地唱,把爱中的爱献给你,就是我的灵魂;把歌中之歌献给你,就是我的心灵之曲;把愿望中的愿望献给你,就是我那颗火热的心。

就是我那颗火热的心。

余颂在颠簸中被歌声抚平了不安的情绪,他挣扎着打开双眼,看见一个圆脸女孩正冲他笑,用手里的毛巾正一点点擦拭他额头的汗。

余颂嘴唇发乌:“....我在哪?”

女孩没说话,反而得意地冲同伴们笑起来:“看,我说吧!他是汉人,他的脸这么秀气,皮肤也不黑,怎么看都不可能是本地人嘛!”

“我看他身上穿的衣服不像游客买的,头发还留得很长,我还以为是二代三代呢....”

这是一辆七座的小型面包车,正说话的男女们看起来都不超过二十五岁,脸上都很青涩,但一双眼睛倒是很亮。他们穿着厚重的棉袄,神色写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余颂悬着半颗心:“你们是学生吗?”

“是呀,我们都是过来做志愿者的,刚刚我下车准备买点纪念品,结果看见你坐倒在上,我想跟你说话,你就晕倒了,可没把我吓死!”

她一边说,一边抚摸胸膛给自己顺气。这时候,坐在前排的马尾辫女孩温温柔柔地说:“你放心,她是学中医的,你身体没什么大碍,孩子也很安全。”

余颂看着对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没滋没味地讲了句谢谢,又把头低下。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圆脸女孩顿了顿,还是说:“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如果有什么我们能帮到的,你尽管说。”

余颂只说:“你们可以把我送去汽车站台吗?那里有人会接应我。”

圆脸女孩乐了:“正好我们也要去那儿,你确定有人接应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