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停驻的意思,哪怕回廊和床边的间隙里摆着床头柜,他也不曾施舍一眼竟是直奔床帐,唬得奉星如扫清被褥,拖了床尾的陈设小案几上前,好教柏千乐置下一层又一层抽屉。奉星如有些佩服他的执着食盒是极其沉重的,底下一瓷煲补汤,中间波浪花托堆叠着香肠卷、杏仁羊角、奶油猪式样的面包,还有一份小砂锅,不知道是什么粥或者面。上层是冷盘,佐餐的黄油酱料,鸡蛋熏肉沙拉、酸奶水果。餐具只有几柄厚重的、钝得找不到一寸尖锐拐角的不锈钢圆勺,没有刀叉从器械上革除了失去理性的alpha暴起伤人的机会。再配上骨碟汤盏等食具,份量实在很可观,一两盒针药简直显得可怜巴巴,被奉星如临时拖来的小案再勉强,也排布不了这许多盘盘碗碗。

柏千乐倒是上了床就当甩手掌柜,支着一条手臂歪歪地倒进床里,拿两只黄澄澄的眼珠子对奉星如目不转睛地瞧,还扯他腰后靠着的枕头角。还是个要伺候的爷虽然体力活他代劳了,奉星如认命,分出碗勺,揭开盅盖,马上冒出油汪汪的滚白水汽。“乐乐,在床上吃,油啊水啊的滴下来可不好洗。尤其你的被套这些还是真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