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我没送过他什么东西,他难得过一次生日。”

男人默然良久,奉星如看他一眼,只觉得他脸色好像不是太好。但他们私下共处的时候,柏兰冈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过,而且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奉星如便懒得再探究,他收回了视线。男人沉默着起身,独自出去了。

当晚洗了澡之后,柏兰冈已经靠在床上刷了会新闻,他向来不爱束缚,睡袍只是披着,并未系上,他胸前的钢牌便反射着壁灯,在胸肌的沟壑里摇晃。

奉星如擦着头发拿了电脑在窗口站了会,改了改学生的论文,直到两肩落了些凉意,他转头,发现小射灯都亮着,而柏兰冈抬头看他一眼,“不睡?”

奉星如以为他这是隐晦地表达自己的打扰,便歉意地合上屏幕,“我是不是吵到你了?我还得忙会,你先睡吧。”随后他夹着电脑,往衣帽间去了,还带上了门。

他这番举动轻而又轻,带着歉意的客气,按理说是没什么再能挑剔的了。可是他这么诚惶诚恐地举动,连在里间开灯的声音都很轻,柏兰冈反而觉得有些怪异他也说不上那里不对,可是他本意似乎也不完全是这样。

到终究还是没再多说,他拉了拉被子。躺下来之前,余光又扫到茶几上那个映了月光因而流淌着光泽的礼袋,忽然生出些烦闷来。

妻子的话挑不出毛病,确实有他的道理,可他就是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让正房柏二奶奶摆摆谱子,他都快成背景板了(

更得这么慢老婆们都没有嫌弃我,真好啊,还想要评论摩多摩多,贴贴老婆们??

第029章 24

除了远房女婿的波澜,于奉星如来说,日子到还是平淡地过着。

翌日晨起时,他与丈夫在衣帽间相遇,柏兰冈对着镜子扭领带结,从镜面里瞥了他一眼,叮嘱说,近来行事注意些,别太出头。当然奉星如正背对着他扣纽扣,闻言,手滞了一下,依然应了。这话有什么好交代的呢,他这十几年里已经是最蹉跎最没风头的了。

奉星如应得温吞,半晌,男人啧了一声,不耐烦地扯掉领带,“过来,帮我打个领结。”

奉星如翻好衬衫领,来到他身前,接过领带比了比长度,随后饶在他竖起的衣领外。寻常夫妻这时候是否会说着家常话?奉星如不知道,他只是沉默而熟练地系领带,以前才结婚时他也曾不堪生硬的气氛尴尬地找过话题,没几次他就再也不多嘴了,于丈夫来说,他的话或许多半都不中听。

柏兰冈的视线在虚空某处游定,须臾,收回来落在了身前人低顺的眉眼上。

他人比奉星如高,从他的角度看去,那人眼尾些微挑起,眉宇延展;鼻梁比起他不算很高,不如他利落,是一个优柔的弧度;睫毛不翘,倒是出乎意料地长。

驯静,温吞,不出挑,确乎符合妻子在他心里一贯的模样。论姿色秾艳不及柏淑美万一,轩昂中正不似柏闲璋,英挺威赫他不如自己,从前奉星如在他眼里平淡得就像一杯白水,文秀有余,但惊艳不足,实在教他难以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这么仔细一描摹,似乎又没有那么平淡了比如挑起的眼尾,有表情的时候,应该会更鲜活。

其实这些也都是刹那间的思绪,奉星如领结打得熟练,三两下就推上了他的喉结下,还替他翻下衬衫领,抚平了领子上浮起的褶皱。

“要钉领针吗?”

柏兰冈起床的那点浮躁的气息莫名散了,扫了眼镜子,口吻是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舒畅,“不用,就这样吧。”

他想了想,礼尚往来,于是破天荒地问道,“要不要也帮你打。”

奉星如真真是意外他愣了,连忙摆手,“我们没那么多讲究的,衬衫就行。”

直到在办公室里放空的间隙,奉星如都以为自己早上的经历恍惚是梦开玩笑,丈夫怎么可能对他有多余的耐心。

好在工作冗杂,他也不是什么胡思乱想的闲人,因此反常的事很快地也被他忘记了。

早上去军部开会,参与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