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话,已经说完了。”
柏千乐唔了一声,对于他们的婚姻如此潦草收场,不作置喙。奉星如抓了抓他的发梢,蓬松了些,于是收了吹筒。腰上忽然被两只手臂圈住了,奉星如转身,一颗脑袋慢慢地埋入他胸腹间。“哥,你离婚之后,我呢?”
柏千乐抱着奉星如的腰,奉星如的衣襟透着他的体温,垂落在他脸上。他蹭了蹭,用力深深一嗅,心底掠起一袭穿堂风,他想起从前,那些被抛下的日夜。“哥,你会丢下我吗?”
柏千乐的手臂太有力、太温热了。几乎滚烫奉星如知道人的体温终究有限,这是他的错觉。但他依旧被他的手臂烫得发烧,就像那天书房里越界的怀抱,他心里擂起鼓点,愈来愈快,愈来愈密。咚咚,咚咚,咚咚咚。
他艰难地分出神智,思索,他澎湃起来的心潮,应该吗?这是一种预兆,他看见了那个预兆。它只在当日,在柏千乐的怀抱里冒出头,带来了奉星如期盼许久的安慰,随后蛰伏起来,奉星如以为它消散在不知何处了,今天,终于又危险地探出半边身影,在虚空里默默注视着奉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