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奉星如就看着那几个小流氓哀嚎着抱头鼠窜。有人急着逃,顾不上目瞪口呆的奉星如,将他肩头一撞,消失在夜幕里。
他们散得干净,露出了受惊的奉星如。
那个男人醉了。他依然觑着眼,看奉星如呆立不动,嗤嗤地笑,好学生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
奉星如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漂亮得连身后不夜天都黯然失色的人。他在男人虚缈的视线里步步靠近,蹲下身子,伸出手,还没有探向男人的额头,就被男人一把扯住手臂。男人的手凶得很,抓得他阵阵酸麻疼痛。男人仰头用迷离的目光线打量他,胸膛起伏,鼻息潮热酒气熏天,他问,你竟然不怕我的信息素?
奉星如的思绪迟钝地归位,他滞涩地后知后觉,原来这就是信息素。他怔怔地低头,男人醉了,红唇糜艳,眼下的红痣绚丽又风流;薄薄的眼皮盛了酒吧街高塔辉映上天三千米的彩光,眼波流转间,都好似沾惹了天上的五光十色。
奉星如那一刻脑子里只有他春波荡漾的眼,眼下那点靡丽的红,他痴了,连答非所问都不知道:“你真漂亮。”
男人那双吸尽天下光彩的眼深深凝望他,随后奉星如眼前天旋地转,手臂生疼他跌进男人怀里,男人的唇堵上来,他们接了一个酒气铺天盖地的吻。
原来这就是信息素。那个男人让奉星如从此对他闻不见的信息素认知得刻骨铭心。
“风大,关窗吧。”
丈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奉星如回神,转头看了眼丈夫。柏兰冈发梢淌水,他赤裸上身,腰间围了浴巾,正拢着头发拿了杯子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