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柏沅点头:“那你刚刚说要去看谁?”
简茸顿了几秒,然后平静地说:“我爸妈,过段时间是他们忌日。”
阳台短暂地陷入沉默,隐约还能听见基地里小白的声音。
“他们怎么了?”
路柏沅安静地等了一会,觉得还是问急了。说:“不想说也没关系……”
“没不想说。”简茸舔了下唇,低头看着楼下花园里的草木,又过了几秒才说:“都不在了。”
他声音有些低,轻飘飘地砸进路柏沅心里。
“车祸走的,我十岁的时候,肇事司机也死了,那人家里很穷,没赔几个钱。”
太久没跟别人提过这些事,简茸说得有些乱:“然后……就去跟爷爷住。爷爷身体不行,我爸妈出事后更严重了。过几年得了肾病,到最后每周都要做透析,撑了两年多。”
他省去所有细节,三言两语说完了自己的童年。
路柏沅不露痕迹地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