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一只温热的手,他知道那手是谁的,心中淡漠,他和那人摔在云上,那人的面孔模糊,五官摔错位似的,他摇摇晃晃站起来扑倒林书,摩挲他的腹部,怪异的发声:“它想出来。”
“不――!”林书惊醒,已经浑身汗s-hi,破旧的电风扇晃悠悠恩转着,仿佛下一秒就会罢工。
他侧躺着,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团,不住颤抖。
过了一会闹钟响了,他才记起今天有课,拖着无力的腿去厨房,给自己兑了点糖水,才感觉好些了。拿了书就走,关门的时候刻意的不去看垃圾桶里,验孕木奉上面的两条红杠。
他抚摸自己的腹部,那里面正有一个生命在汲取他的养分,来自自己和周朝渭罪恶的结合,想到周朝渭,他的恨意就涌上了心头,蔓延到全身,那个人威胁、殴打、强暴自己的同时,说着情话,宛如一个j-i,ng神病人。
他不敢想周朝渭知道自己怀孕会发生什么。
但他也很迷茫,一个人承受不来这种事。
孩子是绝不可能生下来的,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万一又是一个双x_i,ng人,难道自己的悲剧要代代延续吗?他悲哀的想,他早已原谅抛弃自己的母亲,因为如果自己肚子里的这个东西被生下来,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抛弃它。
堕胎。这个存在于三流言情小说和苦情八点档里的词,其实在现实中也非常常见。林书想起了电视里铺天盖地的人流广告,有些故做轻松的想,应该也不是太痛苦,现在的技术这么发达,很快,无痛,几十分钟就能解决掉自己的烦恼。
感谢文明社会,感谢广告。
他这么漫无边际的想了一会,终于感觉好多了,摸出手机,看见周朝渭发来的短信:中午来接你。
猛地把手机往包里一塞,泄愤似的。
他刻意等别人都走完了,才慢吞吞的收拾,又慢吞吞的走出去,走进那38摄氏度的太阳下,他看见校外树荫下周朝渭的车了,但他假装没看见,在烈日下左顾右盼。这样周朝渭会直接走掉吗,不会,他知道这么做很自欺欺人,但仍想多拖延一会,尽量晚点和周朝渭接触。太阳晒的他头晕眼花,他生出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来,希望肚子里那个东西就这么流掉,甚至不用花钱,也许周朝渭会打他一顿,但他完全可以说,我不知情。
太阳太大了,周朝渭坐在车里,冷气开的极低,他本就怕热,很不想下去喊林书,用力按了按喇叭。
他怀疑林书是瞎子。摸出新换的手机给林书打电话,响了一声就接了,“你瞎了?”
他看见对面的林书突然向这边看来,他们的视线隔着一道快晒化的柏油马路撞上了。周朝渭突然生出一点莫名的空虚,他望着林书在阳光下单薄的身体,意识到一个活生生的人永远也当不了少年时代的小猫小狗小兔子,人毕竟是人,他有些恐慌,认识到自己的软弱的那一刻,他很想要哭出来。
林书只看了他一眼,就心虚的把眼睛撇开了,他满头大汗的钻进车里,冷气扑面而来,被冻了个哆嗦。
下一秒胳膊就被扯过去,周朝渭的吻贴了上来,手也不老实的在他裤裆摩挲,林书顺从的接受这个吻,被亲的迷迷糊糊,y-inj-in-g也半硬了,“自己弄,我要开车。”周朝渭冷淡地说。
林书有些不情愿的把手伸进裤裆,lū 起管来,这是所有男人都会并无师自通的运动,他兴趣缺缺,随意摸了两把,希望自己那玩意能软下去,手却不小心碰到了下面的y-in唇,忍不住低低叫了一声。也许因为怀孕,下面更加敏感了,他忍不住掏弄起来,不一会就分泌了液体,双腿爽的弯曲起来。
周朝渭也看硬了,觉得林书就是欠干,恨不得现在就停在路边干一发,但他嘴上还是冷冷的:“腿夹紧点,别流到我车上。”
林书正摸的开心,听完竟胆大包天的翻了个白眼,他听见林书嘟囔了一句:“那我给你舔了。”
周朝渭胯下那根玩意抬了头,他把车往一条偏僻的巷子一拐,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