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3 / 3)

出浓烈的色彩。

他是无辜的羔羊,是被奸杀的祭品,躺在那高高的祭台上,他是我的妓女,我的羔羊,我的猎物,我的夏娃。

林书在寒冷中醒来,他躺在冰冷的地上,仿佛死了般,他不能再躲进幻觉欺骗自己,那些羽毛、绿洲、花和蝴蝶,均是妄想,活在现实中,一只脚却踏进幻觉的水里,这本就是崩溃的前兆。

他的眼珠轻轻转动,移到洗漱台上。

过了有多久?周朝渭想,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一周?一个月?一年?一个世纪?

他站起来,平静地从画室的浴室里拿出一件浴袍穿上,走出去,穿越冗长阴暗的走廊,推开卧室的门,脚下踩到一片冰凉,他有些迟钝地想:哪来这么多水?

他推开半掩的浴室门,洗漱台上凌乱的刀片,永不停歇的流水,林书睡着了般躺在浴缸,宛如那副著名的《奥菲莉娅》。

他发出一声神经质的尖叫,他小时候独自待着的时候,总会发出这样的尖叫,没有原因,莫名其妙。

他再也站立不稳,摔在地上,爬过去捞起水里的爱人,按住他的伤口,颤抖地给了他一个吻。

第十一章 冰层之下

他看见这栋大房子的某些房间已经浮起一层薄灰,水瓶里的百合已经枯萎发脆,再优越的环境也避免不了颓败,那高高的华丽的吊灯、沉重的书柜、长到拖地的窗帘,需要无数人力来打扫,擦拭,才能继续保持光鲜。

这天他被男人放到高高的栏杆上,下体塞着一根按摩棒,男人边温柔地搅动边告诉他,明天我们搬出去。

他一言不发。自那天从被男人救回来起就再未说话。

纱窗下面飞鸟的尸体已经堆成一座小山,暑假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