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儿说着故弄玄虚的冲张三郎神秘一笑,随后郑重其事的公布了答案吗:“买了田后我们就把田挖深成塘养鱼,挖出来的泥正好可以垫高在四周当塘基,然后我们就可以在塘基上种桑、用桑叶来养蚕,养了蚕后正好可以用蚕粪来喂鱼,这鱼吃了蚕粪后慢慢的就能长肥,肥了就能卖钱……”
“到时候我们既可以有蚕丝卖,又有可以淡水鱼卖,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啊!就算我们养的鱼卖得不好,这蚕丝再怎么样价钱也不会低到哪里去吧?用我想的这个法子、不会吊死在一棵树上,把风险摊成两份、赚钱的机会也就大了!”
妙儿这些话倒也不是她瞎编或是YY出来的,现代的“桑基鱼塘”的确是从种桑开始,通过养蚕而结束于养鱼的生产循环;构成了桑、蚕、鱼三者之间密切的关系,形成池埂种桑、桑叶养蚕,蚕茧缫、蚕沙、蚕蛹、缫丝废水养鱼,鱼粪等肥泥肥桑,这种比较完整的能量流系统。
在这个系统里“蚕丝”为中间产品,不再进入物质循环。鲜鱼才是终级产品,可以提供给人们食用。系统中任何一个生产环节的好坏,也必将影响到其他生产环节。
妙儿记得珠江三角洲便流传着这么一句渔谚―――“桑茂、蚕壮、鱼肥大,塘肥、基好、蚕茧多”,这充分说明了桑基鱼塘循环生产过程中,各环节之间的联系。
妙儿是穿越人士,自然明白桑基鱼塘一定是行得通的,但张大郎兄弟却是地地道道的本土人士,所以他们听了妙儿想出来的一系列法子后,第一反应是目瞪口呆、惊叹不已,第二反应则是半信半疑、不敢相信有这样奇妙的好事……
于是张大郎率先问道:“妙儿,你这个法子听起来是很不错,且一次能有两个进项,可这个法子可靠管用吗?”
“当然了,我可不是胡乱瞎掰出来的,”妙儿说着理了理脑海里的思路,尽量简单的把“桑基鱼塘”的原理解释给张大郎兄弟听:“这土丝比较值钱,我们就拿土丝这一块来细说―――这鱼粪混入泥土中能够让地变肥、地肥了桑自然也就能长得茂盛,而桑长得茂盛蚕必定能被养得白白胖胖的,蚕一肥胖吐的丝也就会既多又好!”
“咱到时候光卖蚕吐出来的丝,就能挣不少银钱了!我刚刚听茶舍里的人说,在蚕桑最旺盛的时期,顺德容奇镇每日都有‘丝船’运生丝出海卖到海外去,那丝船回程往往能够运回整船白银!因此顺德一带有‘一船生丝出,一船白银归’的说法。”
妙儿说着顿了顿,给了张大郎兄弟一点时间消化后,才接着往下说道:“可见这蚕丝十分值钱,我们种桑养蚕卖丝一定赔不了钱!哪怕我们把蚕丝的价钱卖低一些,再加上卖淡水鱼这个进项,三、五年内必定能赚个满盆钵!”
妙儿分析得十分仔细、说起来也是句句在理,让张大郎兄弟听了后顿时挑不出什么不好的地方来,张三郎更是被妙儿说得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就开干。
张大郎倒是比较镇定,并且他很快就追问了妙儿一句:“妙儿,这个法子是你自个儿想出来的吗?你怎地懂这么多物事?还是谁告诉你的?”
妙儿既敢大大方方的把桑基鱼塘的法子说出来,自是已经想好了应付张大郎兄弟的说辞,只见妙儿大大方方的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茶舍,笑眯眯的说道:“我刚刚从茶舍那伙人嘴里偷听来的!”
“偷听?”张大郎兄弟齐齐反问了句、一脸不可思议。
妙儿见了一脸无辜的答道:“是啊,他们几个人聚在一块儿闲聊,正好说到和种桑养蚕有关的事,我自个儿再仔细一琢磨、就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来!”
妙儿见张大郎和张三郎闻言面面相窥、似乎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赶忙有些心虚的补了句:“我前几天不是都在翻从三叔那里借来的《齐民要术》吗?那上头也有提到种桑,我刚刚说的有些也是从上头学到的!”
自从妙儿在《齐民要术》这本书上发现了“轮作”这个法子后,张大郎就十分崇拜写这本书的高人,也把《齐民要术》当成一本十分有用、能够解决很多和种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