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奶奶看一眼天色，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个点去？”

“你不是说这家店很火吗，那我肯定得早些去，万一没了怎么办。”赵大爷赶紧刷了个牙就出门了，他家住在顶层六楼，穿着拖鞋哒哒哒下楼。

女儿也被吵醒，她迷迷糊糊走出来：“妈，爸下去了吗？他去干嘛呀？”

“抽风了呗，刚六点钟，说是要去吃早餐。”何奶奶这会儿也是没了睡意。

女儿服了，她打个哈欠，房门都没关紧，倒头就睡。

赵大爷心情急切，迅速朝着村尾快步跑去，马上要到小饭馆了，他抬了一下头，就跟一向习惯早起吃小饭馆的陈大爷对上了眼。

陈大爷脱口而出：“你怎么跑得跟有鬼在后边追一样？”

赵大爷：“……”这话怎么那么耳熟？

70 · 70

赵大爷回过神后，脚上的速度不减：“我来吃早餐啊。”

陈大爷也连忙跟上去，果然看见赵大爷在小饭馆门口停下来，他带着点失落：“又没开门？”

“没那么快，小棠要六点半才营业，现在应该在菜市场买菜呢。”陈大爷平时都是下楼后走一圈，回来就差不多碰上小棠开门营业的时间。

“我还以为跟以前那个猪杂档一样凌晨四点多就开了，那个猪杂档的东西就很好吃。”

陈大爷知道赵大爷说的那个猪杂档，他以前也去过，离这里挺远的，那些猪杂都是刚刚杀好拉过来，按照不同的部位分类摆好，客人们就自己去挑选，可以做成猪杂生滚粥，也可以做成铁板猪杂之类的，生意好得很，天蒙蒙亮，两个门那么大的店就都坐满人。

不过后来老板赚够了就不开了。

“你等下尝一尝小棠做的，味道比那个还香，她早上会卖炒粉跟干蒸还有凤爪白粥，以前卖过的猪杂汤那味道鲜得掉眉毛，不过她一个人忙不过来，也下架了。”说完，陈大爷叹了口气。

他不止希望能到小棠手里的鸡鸭鱼能多长几只脚多长几个头，他甚至都希望小棠能有分身，能把每一道菜保留下来。

赵大爷本来就惦记着昨天的香味，如今听到陈大爷的描述，更是心痒痒的，很想老板能下一秒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