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这一日终于纸包不住火,一主一仆迎来了严厉的逼问。

“愚蠢!”

听完了书言抽抽噎噎的讲述,威严赫赫的夙北朝丞相直接火冒三丈!

她险些气火攻心,食指哆嗦地指着最为疼爱的幼子,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句句:“你真是被家里宠过了头,所以才这么没脑子!你当那渊王对你是真心实意吗!傻子,若非你是我儿,是丞相府公子,她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醒醒罢!渊王是处心积虑接近你的,从一开始就是!”

“不是的!”

一直面无表情眼神麻木的宗柯黎,很是愤怒地打断了母亲的话,并大吼:“我跟卿卿初次相交就是偶然,而且卿卿…”

他语气肯定地道,卿卿对他绝对是真心实意,又列举各种证据。

说着说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始迫切地恳求宗丞相帮帮他和卿卿2人。

态度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看着冥顽不灵的幼子。

宗丞相以及她身旁的宗陈氏面色都难看得紧。

宗丞相更是严词厉色道:“死心罢!要我眼看你嫁与渊王,绝无可能,我宁可你下嫁给一乞儿!宗柯黎,你就算以死相逼,我也不会出手的!”

原本宗丞相还在为幼子入宫之事烦恼,但眼下,她倒觉得这条路也不坏。

293|女尊文里的渣白月光09

怒火难消的宗丞相,翌日直接将枪口对准了敢算计她宗家的渊王。

皇室宗亲、尤其是夙北朝的皇室宗亲哪有1位没得参的。

宗丞相火力没有全开,阮卿卿就落了个闭门思过3个月的下场。

与此同时,丞相府开始为宗柯黎入宫各种铺路。

首先是宗柯黎自身,伤要治疤要祛,点假守宫砂的材料要重新找,把各种道理事实什么的,掰碎了给宗柯黎讲。

再者就是打点各方,并搜集后宫及此次秀男们的一概资料。

丞相府对宗柯黎的爱是实打实的。

哪怕宗柯黎被人愚弄得主动丢了贞洁,可谓是毫不检点,行径为世人所不容,丞相府依旧很为他着想。

只是…

恋爱脑可死脑筋了。

渊王在他心里的地位与形象宛若被焊死了。

再舌灿莲花的人、再精妙绝伦的苦口婆心,也无法动摇分毫。

宗丞相为此不知都发了多少次火。

私奔、上吊、投井、割腕。

毁容、死遁、弑君、造反…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这些想法产生在宗柯黎脑海,持续着出现消失再出现再消失的反复状态,其中不乏有大逆不道的。

有道是不疯不成魔。

无法挣脱命运的桎梏,令宗柯黎的各种偏激情绪一直在累积。

他在压抑中半疯,也在飞一般的进化。

时间来到了此轮选秀前夕。

渊王府。

歌舞升平。

被禁足的渊王几乎日日都在做着高雅事。

如听琴赏舞,如对弈品茗,被人弹劾的她仿佛一丝阴翳不快都无,不少人赞她洒脱,赞她着实是皇室中的一股清流。

歌舞罢。

渊王离座。

行到无人处她的假面才抹去少许,一边阴恻恻地骂着宗丞相是老东西云云,一边又折花又踹盆。

而是夜,清流如她更是下流地吩咐。

“来人。”

沐浴过后的渊王兴致盎然地倚栏喂鱼,待一声微不可查的轻响出现,她清寂眼眸中存着傲慢与恶趣味地说:“取一张本王用过的手帕,颜色越素越好,抹上鸡血后送去丞相府,你知道具体该怎么做吧?”

说到最后,渊王意味深长地望向心腹。

“……”

“属下明白。”

心腹很是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