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日,和她多纠缠一会儿没有关系,可今天有苏以渔在身边。
他可不想让她产生任何的误会,哪怕,他们之间早已没什么可能在一起。
将他情绪看在眼中,徐凤明知故问道,“江少这么着急离开,该不会除了吃饭,还有什么其它事着急办吧?”
说着,她将目光落在苏以渔身上,眼神是不掩饰的意味深长。
看得她一脸发毛,赶忙将目光看向江白赫,寻求他的帮忙。
他脸色微黑,仍强忍淡定道,“你想多了,我只是太饿,很想快些吃饭。可你又很忙,不想让你为难。”
徐凤故作惊异道,“原来江少着急离开,还是为我着想。”
她阴阳怪气的回应,让他脸色更加难看,但什么都未作回应,只凝着她目光复杂,“……”
见他未语,她倒也没有太为难,苦涩一笑,“没关系!反正我早已习惯了你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她说完,让服务员将门打开,然后,冲着两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慢走,不送!”
江白赫看着她落寞的神色,心情复杂,对于这个女人,他确实辜负了太多。
但可惜,感情这种事,不是辜负越多,就越想和她在一起。
反之,因负担过重,则更加不想和她在一起。
而他和她之间,就是这样的感觉。
江白赫对她的亏欠感更浓,可最终仍未多停留,便扶着苏以渔离开。
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徐凤脸色难看,眼中的水波在转,一直强忍着不让它掉出来,直到再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她再也控制不住。
在她哭得伤心欲绝时,门外传来一阵斥责,“哭有什么用?喜欢就去争取,你在这里就是哭死,他也不会知道。”
徐凤看向面前这个只认识几个月,可对她的心思却似乎已了如指掌的女人,有些忐忑道,“可是露露,我怕……”
叫露露的女人,并非旁人,正是蒋露露。
她盯着她,神色明显带着恨铁不成钢,“怕什么怕?我知道你怕窗户纸被捅破两人连面都见不到,可你们现在的关系好吗?会时常见面吗?还不是,你找机会到他身边,吸引他来见你。”
她仍难以下定决心,“话是这样说,可我怕……”
蒋露露一脸愤恨,“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他就真的不知道你的心思吗?”
她这是在替她恨,当然,同时也在替自己恨。
恨自己当初那么傻,不忍他受到伤害,也怕会给他增加负担,故将一切都抗在自己身上。
以至于,她遍体鳞伤,可他却对此一无所知。
若是换成现在的她,宁愿利用他的愧疚感留在他身边,也绝对不会自己扛。
因看不见的他的日子,和死了根本没任何差别。
徐凤顿时一脸落寞,“以他那么聪明的头脑,我对他是什么心思,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可他什么都知道,仍对我不理不睬,这不是足以证明,他心里没有我。那我是否告诉他自己的心意,又还有什么区别。”
蒋露露一眼深邃道,“你将心思说出来,那么抉择权就在他的手里。到时候,那做决定的人便不是你,而是他。可若什么都不说,将一切困在心里,那么痛苦的人只有你自己。”
她想要反驳,可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开口。
因她所说的话,确实很有道理。
她若不说,痛苦的只有她一个人,而那个男人还能装成无害的样子,温暖全世界。
但她若是说了,那么痛苦的就不再是她自己。
即便,被他拒绝,那么在她心中他便也不会是那无害的样子了。
见她动摇,蒋露露满意点头,“既然做了决定,就要不要再犹豫,趁着他还未走远,现在就追上去,将自己的心思全部都告诉他。”
徐凤顿时为难,“现在?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
她焦急劝道,“感情这种事就该速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