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说‘不’的选择都没有。

她希望她和顾珩的感情只是两个人的事，不要把别人牵扯进来，可是没办法，各方各面的纠葛缠在一起，已经不是她一个人能决定的事了。

顾珩不安的拽了拽叶殊的衣袖，“你不高兴吗？”

“没有，”叶殊抿抿嘴，挤出一抹若无其事的笑，“你身上有伤口，别乱动。”

“殊儿，”顾珩执意坐起来握着她的手，“我知道诺诺是我的女儿真的非常开心，可是更开心的是她是你生的，你愿意为了我生下一个女儿，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激你，其实这些年，你也是爱我的，是不是？”

顾珩的眼神执着又带着期盼，还有着局促不安，叶殊看在眼里，沉默的咬着唇，她不能说违心的话，“是，爱你。”

“我就知道，”顾珩伸手将她拉到怀里，在她发顶印下一吻，“我也爱你，很爱很爱，四年前我去浮生找你，真的是气急了才说出那样的话，那不是真的，我自始至终只有你，从没有过旁人。”

“嗯，”叶殊淡淡的应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背，“趴好，我先给你上药。

顾珩怔怔的看着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她应的很自然，可是她眼下的面部表情就跟昨天在西餐厅时一模一样，她根本就不信。

顾珩着急的拉了她一下，“你不信我说的？”

“别说胡话了，”叶殊摁他躺下，“你再乱动，伤口又该出血了，我们先上药行不行？”

顾珩撇了撇嘴，“你以前是不是也这样哄诺诺的？”

“是，她跟你一样，经常不听话。”

叶殊将被子掀开，把他身上缠裹着的纱布一点点小心的揭下，伤口还没好，看起来一片狰狞，叶殊觉得眼睛被刺痛，有些泛酸，林导的话言犹在耳，她相信顾珩是真的爱她，甚至说只爱过她一个，她也信。

可是男人总是能将爱和性分得很开，她做不到，可是他能。叶殊使劲眨眨眼，驱散眼底的涩意，她拿着棉签蘸着碘伏给他消毒。

顾珩趴在枕头上偏头看她，“有了诺诺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叶殊手上动作微顿，良久才笑了笑，“告诉你什么，听你再说一遍‘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我，”顾珩急了，叶殊拍拍他的手让他安分点，“过去的事别纠结了。”

顾珩就不问这种问题了，稳了一会，他又笑，“诺诺是不是跟我很像？”

“很像，”叶殊直言，“有时候脾气倔的我都想打她两巴掌，真是好的不学，你的无赖样她学了十成十。”

“女儿像爸，”顾珩的语气中不无骄傲，“我第一眼看到她是在沈教授家中，她才三个月大小，被方姨推着，躺在婴儿车里含着自己的大拇指朝我笑，我就跟着她笑，特别傻，我抱她的时候浑身僵硬，手心直冒冷汗，那还是我第一次抱小孩子，结果就抱的我们的女儿。”

叶殊心里一惊，她没想到他们早就见过面了，可能真的是父女天性吧，不管离得多远，都会无限的朝着对方走近。

顾珩看她反应实在平淡，觉得她可能还没从地震的恐慌中走出来，只能没话找话，“诺诺的名字，是因为你说过的‘顾左右而言他’吗？”

叶殊头也不抬的轻点了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