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走一年的行径好像挺渣的,一点也不像要对人负责的意思。他抬头揉捏了下自己的额头,缓了一会又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来刷刷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你随时可以联系我,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阮歆怔怔的,不知道该回复什么才好,看着他的脚迈出了门槛,她咬着唇问他,“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你,你有女朋友吗?”阮歆的声音还是有些忐忑。
她之前没问,但是直觉他不是有女朋友还能胡来的人,也是莫名的相信他给人的正派的感觉吧。
钟砚低低一笑,“现在才问,是不是有些迟了?”毕竟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他竟然笑了,阮歆怔愣的盯着他嘴角那个一闪而逝微微翘起的弧度,有些失神,他真的好帅。
后知后觉的,她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我,我不想破坏......”她说得颠三倒四,最后干脆闭了嘴。
“没有,”钟砚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回答,他转过身走开两步又回头看了阮歆一眼,补了一句,“如果你愿意,可以等我。”
他就这样走了。
房间瞬间冷了十几度的感觉,她不知道这算什么,虽然他说会对她负责,但她也没放在心上,她还是回了学校,继续面对那个能把她吞噬的谣传的旋涡。
她以前看电视,觉得电视里丈夫出征妻子望眼欲穿魂不守舍的画面挺可笑的,她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也成了其中一员。
他给了她手机号,她背了一遍又一遍,但是从没拨出去过。她不知道他所谓的出国是出的哪,怕打扰他,也怕他早就忘了她打过去徒增尴尬。她每天睡觉前都要看一遍手机,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号码,但是她总会幻想着,万一哪天他阴差阳错的把给别人的消息发到她手机上了呢。
即便知道不可能。
过了一个月叶殊从Y国回来,惩治了秦牧,让他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还了她一个清白,她当时好想给钟砚打电话,告诉他自己真的是清清白白的,后来也没打。
打了又怎么样,都是奢望而已。
再三告诫自己要放下钟砚,可是一年过去,在她研一下半学期五月份来临的时候,她的心还是忍不住又激烈的跳动了起来,好几次不受控制的走到小区楼下,她又赶紧拔腿跑了回来。
后来她干脆不自欺欺人了,直接又回了他住的地方,将家里的里里外外角角落落全都打扫了一遍,他说要回来的,总不能让他面对一个灰尘满布的家吧。
时间不知不觉的就到了上一年她被那群混混围堵、他救了她的那一天,这天正好是周六,殊殊早上就回了燕楼,她想了想,干脆去超市买了很多很多的菜和水果,她不知道他会不会今天回来,但是差不多也就这几天了吧,冰箱里还是存点东西的好。
她拎着重重的袋子回了小区,开门就发现玄关处放了一双皮鞋,而她前两天刚清洗干净的男士拖鞋不见了。
阮歆一愣,抬头就看到刚从浴室出来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的钟砚。
阮歆又开始结巴了,她嗫嚅着,嘴唇都是抖的,“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