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么厉害?”
湘姐儿骄傲地点了点头,但没一会儿又沮丧了起来,与砚书、陈汌对视了一眼?,忽然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本想抓兔子来做拨霞供吃的,可是现?在我们又不想吃它了。”
砚书点点头,也捧着下巴愁眉苦脸地叹了气:“周大说,这八成是母兔子,它身上的毛又秃,应当是之前拔了身上的毛做窝呢,所以这洞里八成还?有它的兔崽子呢。”
陈汌早已?可怜兔子了:“还?是把它放了吧,它还?有孩子呢。”
济哥儿点点头:“我们不缺这口,还?是不要吃它了。”
沈渺自然也支持:“放了吧,你们想吃兔子,阿姊回头买几只人家养的肉兔来,阿姊给你们做红烧兔肉、麻辣兔丁或是麻辣兔头,都好吃。”
几个孩子对视一眼?,便由湘姐儿用?小草棍把竹笼子的门?栓拨开了,那兔子立刻便蹿了出?去,一会儿便没影了。
砚书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消失的兔子上收回来,这才发现?九哥儿像失了魂似的站在沈娘子身后,呆呆的,傻傻的,也不知想什?么。
“九哥儿?九哥儿!”
谢祁才猛然回过神来:“什?么?”
砚书愈发狐疑。
沈渺揉了揉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早知九哥儿反应这么大,这件事她便回去再说了。
说完定亲的事,她与九哥儿在田埂边寻了个还?算干燥的石头上坐了好久,他才大梦初醒般缓了过来。后来骑马往春庄赶时,他将?她抱得好紧,停下时,头甚至无力地垂落在她肩头蹭了蹭,声音愈发嘶哑:
“阿渺。”
“阿渺。”
他喃喃地低声唤她的名?姓,重?重?复复。
沈渺不知为何,他也没有多说。
只是接她下马时,他仰望着她,眸光浓郁,唯倒映着她一人。
那一刻沈渺才察觉到了,谢祁心如汹涌的江河、绽开的烟火,只是他性?情如此?,习惯了平和安然,即便再强烈的情感表现?出?来的也不是大喊大叫,更不是癫狂失态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