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典礼,我爷爷必须在。”
“订婚当天,江浔姓赵的都会来,你爷爷年纪是大了点,这种场合不会不出席。”
“……”
沈翊?深吸一口气,忍了半天,心口的那口浊气还是没法咽下去,“赵天鹤…你真的要这样…”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的亲爷爷到底是谁。”
“好…很好…”
临走前,沈翊?路过书房边上的博古架,随手一挥将上面摆放着的玄鹤铜灯摔在了地上,“我是赵家人,摔几盏灯,砸几个瓶子,不过分吧?”
说完,又将木架上的玉兰,文竹盆景全部推倒在地。
“爸这书房里东西这么多,不嫌乱?我帮你收拾收拾…”
赵忠在书房外,听着里头噼里啪啦的动静眉头直跳。
一行保镖没有里面人的吩咐,也不敢擅自闯进去。
一直到沈翊?砸了个痛快,才背对着脸色漆黑的赵天鹤道,“这些账,就记在我孩子他爸头上。”
“……”
赵天鹤双眸微眯,冷冷地盯着沈翊?背影,“你最好…”
“忠叔不用送了,”
沈翊?出了门,见赵忠想跟上,忍不住道:“我认得路,不会不长眼的去佛堂碍人眼。”
“……”
赵忠叹了口气,“老二刚来回来了,你看要不要过去…”
“只有二哥?”
“嗯。”
得到赵忠的点头后,沈翊?远远的看了眼极度不自然的玉瑶。
她进去前明明说的是没出来先给三哥打电话,其次才是老二。
可现在…
结合玉瑶从前的种种行为,沈翊?不自觉的挑了挑眉,“不去了,二哥身体不好,让他早点儿睡,明天不是还要一起去宋家的画展。”
“是。”
*
晚上沈翊?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八岁那年后她对山林有着发自内心的恐惧,现在她住地方,恰恰是赵家老宅又偏僻又安静的地儿。
秋夜,明月当空,泛白的月光洒在窗外满院子的说不名的花卉上。
沈翊?一袭睡衣,站在窗前望着随风摇曳的花儿,只觉得四周一片漆黑。
那朵朵鲜花娇艳欲滴,瞧着惹人怜爱,却依旧敌不过随风摇曳的命运。
就如同赵天鹤那些好兄弟嘴里的话,‘供人观赏的菟丝花,又怎么会成为参天大树。’
“睡不着?”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翊?呆呆的看着院里的花头也没回,“认床。”
“是吗?”
沈翊?腰上猛地一紧,整个身子向后倒去,“是认床还是心里藏着事?”
“天天活在你眼皮子底下,谁能藏得住?”
赵天鹤大手顺着人纤细的腰间隔着睡衣一路抚上那对儿丰盈的乳儿,“你知道我的底线在哪儿…”
沈翊?心口不由的一紧,感受到身后人怀里烫人的温度,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从开始,到现在,我一直在跟你好说好商量…是你听不进我的话。”
赵天鹤头埋在沈翊?脖颈间轻轻吻过人敏感的耳垂,“睡吧…”
沈翊?瑟缩了下身子,“嗯。”
本以为赵天鹤催着她上床是为了那档子事,谁知道上床后,赵天鹤只是规规矩矩的睡在了外侧。
“……”
沈翊?借着月光,一直望着床榻上雕刻着的荷花纹出神。
许久后,赵天鹤忍不住的睁了眼,“是想我做点别的?”
“我说过…”
沈翊?侧身看着身边男人俊郎的侧颜,“我真的认床。”
“这里你小时候也住过。”
“你也说了,那是小时候,这么多年过去,很多事都变了。”
说着,沈翊?不禁抬手抚上了赵天鹤的脖颈上的凸起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