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这是爷爷给我的见面礼,您先帮我保管着。”
赵忠愣了一瞬,这才回过神,“好好好…”
“客人都在前厅了,贵客都已经安排在了休息室,老爷子看看要不要过去见见…”
赵天鹤无动于衷,沈翊?眉眼弯了弯,“忠叔,我去吧。”
能被赵忠称为‘贵客’的客,自然不是一般的‘贵’。
“哎,好…”
沈翊?前脚刚走,后脚休息室的人都跟着退了出去,只剩下赵天鹤跟闭目养神的赵老太爷。
“庙里如果住的不舒心,我让人接你回赵家住段时间。”
赵老太爷眼皮也未抬一下,“我还是喜欢庙里,干净。”
赵天鹤脸色冷了下去,“既然知道,那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我心疼那孩子。”
“老爷子,时间差不多了,该你致辞了。”
闻言,赵天鹤径直起了身,朝身边的老人沉声道:“家里有喜事,爸就在家里多住两天。”
*
喜庆中透着低调奢靡的现场,赵天鹤在台上做了段简短的发言,视线略过宋朔揽在沈翊?肩上的手,朝沈翊?招了招手,“??,来…”
沈翊?眼底的笑意微沉,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走上台。
“??作为我的小女儿,从小不在我身边,我心里一直觉得她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可一眨眼的时间这孩子大了,要嫁人了…”
赵天鹤说着不禁抬手揽住了沈翊?腰肢,朝台下人缓缓道:“孩子还年轻,需要锻炼,我自己名下有几家公司准备交给她来打理,以后??怕是要麻烦诸位叔伯们多费点心指点关照,这孩子从小脾气犟,要是哪儿做得不好,你们尽管批评不用顾及我,该批评就批评,实在不好管就来找我…”
台下人非富即贵都是久经政商界的人精,又怎么会听不出赵天鹤话里的弦外之音,看向赵家两兄弟时目光不自觉的变了味儿。
“这天鹤集团下面大部分重要的子公司不都是赵家老二在打理…”
人群中总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刺儿头。
白衢余光扫了眼不动声色的赵霖,脸上笑意深了深,抿了口茶悠悠道:“你家老爷子的私产可不止这么点。”
“女儿总归是要嫁出去,儿子才能守住家业…”
“你家老爷子不会糊涂到把这么大个天鹤集团,交给个女儿家。”
“家业当然是由儿子继承,嫁出去得女儿泼出去的水,给了她不等于白送给外人。”
白衢的身边坐着不少看热闹的赵家族里公子哥儿,你一句我一句的唱着双簧,就是想看赵霖两兄弟的笑话。
只是赵霖赵淮桉两人脸上都不见丝毫愠色。
赵霖坐在轮椅上,不咸不淡道:“老爷子的东西怎么分配自有他自己的主意,做子女的只有规规矩矩听安排的份儿。”
赵淮桉向来不喜欢赵家这些倚老卖老的亲戚长辈,翘着二郎腿谁都不放在眼里,“我家老爷子想让谁继承那就是谁的!我妹妹是外人?你他娘的又算个什么东西?”
“我们家的事,用得着你在这儿瞎吃萝卜操那蛋心?闲得没事就去投胎,指不定下辈子命好,能给老子当儿子。”
“赵淮桉!你他…”
其中一个公子哥就要起身动手,赵霖只一个森冷的眼神扫过去对方莫名的哑了火。
白衢环视了眼身边的一众年轻人,暗自打量了眼两兄弟,嘴角弯了弯,“难得啊…”
沈翊?倒是有点本事,能让不死不休的俩兄弟化干戈为玉帛。
台上的沈翊?只觉得腰上赵天鹤无比烫人,视线竟心虚的不敢跟宋朔对上。
赵天鹤像是察觉不到身边人的僵硬一般,从头到尾揽在人腰上的手就没放下来。
直到赵忠提醒还有签订婚书的仪式,赵天鹤这才松了手。
等在一旁的宋朔顺势牵起了沈翊?的手,“伯父,我们先过去了。”